“小姑娘脑子不好,”田天仰身,结实隆起的后背肌肉群抵住吧台,他就这么遥遥地望向金茗所在的卡座,意味深长地道,“自己答应金茗要来。”
明晖用手背撑住下巴,给一旁盯了他许久的小姑娘一个温柔笑容,同时面不改色地说:“被老边那狗看上了,能由她答应不答应?”
“话说回来,我们哪是为了小学妹好啊,”他眼尾一压,吃吃地甚至有些恶毒地笑起来,“还不是怕金茗把简欢搞了,把老边惹恼了,那家伙发病没人拉的住。”
“是吧?”
三位兄弟没有什么默契地互相看了几眼,屡屡错过会心一笑的时机,一秒后,齐齐停止了这种没必要的行为。
他们不适合心有灵犀。
“还有十分钟人就到了,各就各位吧。”
当然没有感人的兄弟情,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上一辈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是“他们家的钱也许能变成我们家的”,这样的世交,比起互表爱意,还是直说各有所图比较好。
共同的目的、一致的利益、仅彼此知晓的不堪,六个人倚靠父辈们构建的家庭背景已达到势均力敌,用前三者构成合作关系坚固无比的秘密。
“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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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茗不惜用威胁的手段让简欢来这个party。
风险大得金茗说话时都在发抖,上千元做起来的美甲在短短一分钟内被抠出了一块白。她看着病床上没有血色的女生,熟练地用金钱去威胁对方,让这个家境一般的女生屈服,迫使其加入自己的计划。
没有人会觉得在夜店开party是为了庆祝人大病初愈吧?
“你是要庆祝人大病初愈,不是想把人吓回医院?”就连对她算是言听计从的最没有地位的小六——晏惟都在第一时间提出异议。
“简欢没见过这些,你别吓着她。”
“见多了就不怕了,我这个学姐有责任教会学妹去面对不同的社会环境,学生会的历练而已。”
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还能再编一百个。
卡座上又来了一个人,金茗打起精神一看,瞬间没了兴趣。她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全然不在乎社交礼仪不当导致的尴尬氛围。
“那个,金茗姐在玩什么呢?”
“购物。”
“这是什么网页啊,不是某宝吧,没见过欸。”
“关你什么事。”
“对,是我太烦了,不好意思啊姐。”
对方会找话题,金茗随便应应就行,她金家大小姐在面对这些家境普通的同学时,不需要看人眼色、溜须拍马的所谓社交能力。
“……姐,我刚刚看到外面停着一排法拉利,都得几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