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扬起嘴角:“想要你。”
可简欢没信,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边伯贤真的喜欢极了简欢,喜欢她脆弱却能抗拒他的意志,喜欢她懵懂却试图解析他的眼神,喜欢到喉头发紧,要用手指深深抠进手掌心用刺痛让自己清醒,不然他会直接将她揉碎在怀里。
她和他好像,却又离奇地可爱得多。
非常想拥有。
边伯贤眸光流动着,喉咙好干,他清了清嗓子,笑起来,语气倒是十足认真:“想要你,真的。”
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打量着他们。
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
“来这干什么边伯——”来人一头波浪卷,是金茗,她撑着一把很引人注目的伞,简欢看到那伞面是绣着银丝绿芭蕉叶,伞手柄是木头质感,大约真是上好的木材做的。
金茗收了伞,嘴角那欢喜的笑还热乎着,但她看到边伯贤伞下那个拎着一袋牛奶呆头呆脑的女生了,她娇艳的眉眼立刻沉了下来,下午的坏心情一股子涌了上来——或者说从没压下去过。
她语气里恶意像是喷涌的岩浆一样浓稠,挤兑道:“还真是骚啊,在这跟女人玩啊?”
“是啊,儿子,”边伯贤笑眯眯地示意她看简欢,“叫妈。”
金茗毫不吝啬地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他在开玩笑,这人只要不疯的时候都不是狗,还算个人,算个极好脾气的人,没个正形,没一句话正经,吊儿郎当。
“去你妈。”
她顶了回去,顺便狠狠地抖了抖挂满雨水的芭蕉叶图案长柄雨伞,幅度之大像是在抖被单,四散的水溅到了简欢身上,只见边伯贤早有预料似的搂着简欢的腰一转,替简欢全挡了。
挺阔的黑色夹克上洒了横向的水渍。
金茗没料到,作祟的手僵在。
“闹什么呢?”边伯贤叹了一口气,回眸,他也不介意身上崭新的夹克沾了水,抬眼,“平时爸爸就这么教你的?”
金茗收了伞,眼睛狠狠剐过边伯贤搂着简欢腰上的修长手指,冷哼一声:“伤风败俗。”
她不无酸意地瞪了简欢一眼,看那呆子藏在边伯贤背后像是有了靠山一样,她越发心气不顺。
她看到边伯贤在这女寝门口,还以为边伯贤是来找她的,起码也该问问她和徐满满是怎么一回事,可边伯贤全然不在乎,全校都知道了,全校都在好奇,她不关心别人,就关心他,就想跟他解释,可他不闻不问,作为她最关心的人却对她没一点关心。
意料之内,但还是失望。
失望成了生气。
生气就需要迁怒。
“我和徐满满的事别到处说明白吗,小心你的嘴,”金茗提高了音量,她没看边伯贤,是在警告简欢,“听到没有,你哑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