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几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必要的关联,但她那双色泽很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住周敬航,她的表情看起来确定要一个回答。
但他刚要说话,鬱理冲他摆手。形状很好看的手背轻飘飘地往外一挥,转头就走。
她重新回到宋愈身边,对和他勾肩搭背的男人多看一眼,后者风流地笑笑,手指点一点九曲十八弯的山道,又点一点自己倚著的跑车,“如果是我赢瞭呢?你会给我一个吻吗?”
客观上也是英俊帅气的一张脸,但别说和周敬航比,就连和傻白甜款式的宋愈相比,都显得差强人意。
鬱理收回落在他身上轻若无形的视线,嫣然绽开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什麽也没回答。
有人带来的女伴充当裁判员,她们三三两两勾著手臂依偎在一起,娇嫩如午夜枝头承接雾露的鲜花。
一声令下,各色超跑绝尘而去。鬱理低头检查错漏信息,她的行程多出一条同步信息,当晚两点半的飞机,目的地是意大利。
她要参加一个奢牌女表的试戴会,这个坐落在意大利黄金海岸的私人博物馆几乎收纳全球最具有价值的手表。
宋愈眼巴巴地望著猩红尾灯,盘山道险峻难行,这帮不要命的公子哥将油门踩到上限,黑夜中隻看得见一道道闪电般的虚影。
鬱理被他的小表情逗乐,她关闭手机,指尖懒懒地拨著烟盒:“很羡慕?你知道开野车的事故率有多高?”
“我知道。”宋愈咽瞭下空喉,解释说:“我哥说我要敢跟他们玩命,一定把我的腿打折,他不介意下半辈子养一个双腿残废的废物弟弟。”
鬱理自己有很多哥哥,但单方面的感情都不深,她有些在意不同傢庭的生活方式。
“你和你哥感情很好?”
“我哥大我多瞭,我还玩乐高他已经凭写代码赚瞭起步资金。”
鬱理隔瞭好几秒才回答:“哦,你二十岁瞭还在玩乐高?”
她没有看不起乐高的意思,隻是二十岁做任何事都比沉迷乐高来得有意义?
但转念一想,衣食无忧的小少爷这辈子都不用追逐虚无缥缈的崇高理想或生命意义,他们隻需要当一个不给傢族抹黑的花瓶。
宋愈气得吱哇解释,他语速太快,鬱理听不明白,囫囵应瞭两声,截断他喋喋不休的话头:“我们走吧,还有事。”
宋愈惊瞭:“走瞭?你不等结果?”这大小姐追人怎麽是这风格,完全摸不著头脑。
副驾车门需要遥控开合,鬱理抬抬下颌,命令他:“显而易见的结果——开门。”
少爷身司机命的宋愈琢磨瞭会儿,觉得她说显而易见的结果时还挺有个性,但这食人花一样的大美女确实喜怒无常,他脑袋不灵光地放空瞭会。
“lily姐”
“我不叫lily算瞭,有什麽事?”
宋愈攥紧方向盘,食指习惯性地叩击瞭两声,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在脑海裡逐渐成型。
“姐,周敬航是不是喜欢你啊?你能感受到吗?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吗?
鬱理想瞭想:“你是指他的an?我知道他很没礼貌,但,你说喜欢?没有人,可以感受他变态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