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她冷冷道:“我这裡有量尺,等会儿我们试试。”
不公平
周敬航单方面被鬱理甩瞭以后,几乎没有任何的消沉。
他绝对不是性格温和的人,偏向冷漠极端。和鬱理分手后,这种恶劣的负面情绪被放大到极限。
有关他们分手的传闻,在科院津津乐道瞭好一阵子。毕竟那位前女友大有来头,关于她的新闻,网上随手一搜,多得看不过来。
但很奇怪,在最初的几个月,鬱理忽然销声匿迹。与她有关的所有消息,仿佛时间暂停,全部留在他们分手那月。
周敬航当然不会让两人的关系停留在她说分手那一夜。他不是任人戏耍的傻子,愤怒过后,他企图寻找这疯子留下的蛛丝马迹。
没费多少章程,迅速得知瞭她父亲因意外过世的消息。
鬱理沿用姓氏的那位先生,葬礼与他的人生相反,办得相当朴素低调。
那天小雨,墓园空旷幽静。冷淡的、浑浊的灰色墓碑,隻有一行相当洒脱的英文。
翻译过来是,爱过、恨过、来过、走瞭。
鬱理穿著黑衣黑裙,头戴黑色面纱帽。她站在人群裡,苍白如中世纪盛传的古堡吸血鬼,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周敬航撑著一柄意大利手工牌子的黑色雨伞,伞沿很宽,雨水顺成密集直线,从伞沿坠落,强势地洇入他身上单薄的黑色衬衣。
他站得很远。
葬礼结束,她的背影像一隻即将飞入深远苍穹的鸟。他静静看瞭好一会儿,避过她视线,不发一言地离开。
那段时间,这位臭名昭著商人的逝世新闻,占据瞭好长一段时间的财经版面。有几傢边角媒体,不知打哪儿挖来的消息,遣词造句中隐晦地提及鬱理。
无非是争权夺利,分割财産,兄妹反目,豪门乐此不疲上演的单调戏码。
再想把她绑到身边,周敬航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他本打算等葬礼过后一段时间,再去找鬱理。
但,她母亲紧跟著出事。
他一面想办法延长签证,一面调查许梦昕的坠楼真相。
鬱理曾和他在某个餍足且无所事事的夜晚聊起许梦昕。
彼时鬱理窝在他怀裡,她身上满是细密晶莹的汗,周敬航双手横过她膝弯,打算抱她去洗澡,被她恼怒地拍开手。
月光明亮,悬在镀金画框,笔触鲜豔浪漫的油画,她看瞭好一会儿,脸上有月光亲吻过的憔悴,她突然说:
“许梦昕,好像一隻飞不高的蝴蝶。”
当时他说什麽呢?他好像说:“别和我提没有关系的女人。我隻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