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来,不许动。”
是枪上膛的声音。
奴良鲤伴看着眼前一脸懵逼的麻里和他的小短刀们,在想到后面虎视眈眈的警察们,略感无奈。
刚才的那一声尖叫,怕是有人发现了那具死尸,而他又在这里耗费了一些时间,与犯罪现场最近,又站在一群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孩子”间,他这个大人自然就被当做了犯罪嫌疑人。
奴良鲤伴无奈极了,顺从地将举起。
片刻后,奴良鲤伴和麻里还有小短刀们出现在了警局。
然而两方的待遇完全不同,麻里和小短刀们被女警员柔声安慰着,还摆上一桌小零食。而奴良鲤伴则被“邀请”进了审讯室。
虽然警方认真追查算是一件好事,但奴良鲤伴也不愿意背这口从天而降的黑锅。
警方就没看到尸体上的小脚丫印子吗?那么小的脚印,明显就不可能是他踩的。
奴良鲤伴默默地叹了口气,莫名地心累。
要不是他及时从系统购买了相关物品掩住了自己和小短刀们身上的刀剑,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了。
面对着警方的审讯,奴良鲤伴给出的回答半真半假。
过了一会儿,一名警员出现在奴良鲤伴走进审讯室,对负责审讯的警员说了些什么,解除了奴良鲤伴的嫌疑。
“对不起,给您带来麻烦了。同时谢谢您的配合。”警员礼貌地向奴良鲤伴道了歉。
奴良鲤伴露出个洒脱的笑容,说了声“不要紧”,并对他们的工作表示理解,心却是盘算着要去找札克一趟。
走出审讯室的时候,麻里小跑着过来,一把抱住奴良鲤伴的腰,高高兴兴地喊道:“哥哥!”
一溜小短刀们也围在了奴良鲤伴的身旁。
奴良鲤伴恍然,这个小姑娘怕是面对警察撒了谎,谎称自己是她和小短刀们的哥哥。
等到离开警局,走的远远的,麻里才松懈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吓死我了。”
“第一次在警察面前撒谎还真紧张。”说着麻里看向了奴良鲤伴,嘟起嘴,不满地说到,“弥弥切丸君怎么可能是杀人凶呢?”
奴良鲤伴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天真。
“我没有杀人。”奴良鲤伴实话实说,而后扬起了笑容,“谢谢麻里愿意相信我。”
麻里听到前半句,骄傲地抬头挺胸,就差没说一句:“看吧,我就说弥弥切丸君不是杀人凶。”等到听到后半句,她看着奴良鲤伴那张脸,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你真好看。”麻里呆呆的说到。
奴良鲤伴笑了笑,向麻里和她的小短刀道别。他得去找刚分别没多久的札克了。
等到奴良鲤伴走的远了,麻里才从美色的冲击里回过神来,她瞅着空荡荡的前方,向药研问到:“弥弥切丸君呢?”
“在您发呆的时候已经走了,大将。”药研藤四郎声音平静地回答到。对于弥弥切丸这位刀剑男子,药研藤四郎实际上心里是有些怀疑的,但是他的大将已经认定是他们的伙伴,他也不好在多说些什么。原先他准备平时多注意一些弥弥切丸,只是没想到弥弥切丸会拒绝审神者的邀请。
药研藤四郎摇了摇头,将思绪抛开。他拉过麻里,道:“大将,该回本丸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麻里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挥唤出了光屏,调出这座城市的地图,指点上出现红点的地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出现了时间溯行军的气息。”
“情况不太妙,他们似乎是想要杀了谁。”麻里说着皱起了眉,“先去第一处时间溯行军出现的地点,请务必消减他们。”
麻里和小短刀们出发了。
而在同一时间,奴良鲤伴也从弥弥切丸处得到了消息。奴良鲤伴快速地付完钱,从药店走了出来,在电子地图输入札克的名字,就出现了一个小绿点,标出了札克的所在位置。
他提着装有药品和小孩子衣物的袋子,迅速地向札克的位置赶了过去。
而在奴良鲤伴赶路的时候,艾札克已经遇到了时间溯行军。
或许是觉得杀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费不着什么力气,时间溯行军那边只派遣了一名敌太刀,而非在巷道里行动最为方便的敌短刀。
他撕开空间,从时空的缝隙里一步踏出,走到沉睡的艾札克面前,高高举起太刀,准备挥刀而下。
敌太刀原以为只需一刀便可以达成目的,却只听到兵刃相击的清脆声响。
艾札克如同野兽般的直觉察觉到了危险,他双握住小刀,抵挡住了敌太刀的攻击,并施加自己的力气,将太刀格挡开来。
如同一头暴怒的幼兽,艾札克瞧着敌太刀,露出了尚未长成的稚嫩獠牙。
奴良鲤伴赶到的时候,艾札克正与敌太刀缠斗在一起,身上添了不少的伤口。他脸部的绷带被划破,隐约可以窥见低下被烧伤后留下来的狰狞疤痕。
“弥弥切丸。”奴良鲤伴轻声唤道。
与奴良鲤伴心意相通的弥弥切丸在被奴良鲤伴抛出去的一刹那瞬间变作了人类的姿态,抽出腰间的本体代替艾札克与敌太刀战斗起来。
而奴良鲤伴则是快速上前,拎起张牙舞爪的艾札克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战场。
但此时他已经陷入杀意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杀了你啊啊啊!”艾札克挣扎着,眼的黑暗越积越深。在艾札克的努力下,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终于在此时报废,露出被绷带缠满的上身。
艾札克没有理会奴良鲤伴,他牢牢地锁定敌太刀,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