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我早不相亲了。”
“那你二叔的生日宴怎么办?”asher又问,“你们关系一般,你要是不来,老爷子得以为你们关系不合了。”
寒深:“我下午飞机赶回来。”
asher嘟哝了一声:“早上飞过去,下午飞回来,你对这个项目倒是挺上心。”
“还行,”寒深说,“没事我挂了。”
等他挂断电话抬起头,却发现季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
这是季然在校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彻底搬离学校了。下午收拾东西时,突然有人敲门喊他名字。
季然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男生:“季然在吗?你的花到了。”
他怀里抱着一大捧精心搭配的花束,上面放着一张卡片,打印着四个大字:毕业快乐。
“给季然的花?”室友全都围了过来,“谁送的?同学你送给季然的?”
“我不是,”男生摇头,解释道,“我是兼职跑腿的学生。”
本校也有一些学生接单跑腿,好处是可以直接送到寝室门口,当初季然也干过这种活儿。
男生把花递给他,说:“签个字吧。”
季然有些茫然:“谁送的?”
男生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季然把花拿进寝室,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室友1:“该不会是暗恋你的人送的吧?”
室友2:“那也太怂了吧,怎么连当面给花的勇气都没有?”
江宁:“就是,至少送花再合个影吧,找个跑腿来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呢?
花很漂亮,但季然搬家带不走。第二天上午离开宿舍时,季然把花放在了垃圾桶上,让大家有需自取。
不过他留下了那张“毕业快乐”的小卡片,季然把卡片放进书包夹层,隐隐猜出是谁送他花了。
寒深回到沪市去二叔寒文毅的生日会,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恰好错过了生日仪式。
寒文毅五十大寿举家欢庆,长子一脉却无人出席,引起了不少闲言碎语。
“早听说寒家子女不对付,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
“怎么会?我听说老爷子很重视家族成员,每周都安排了家宴,子孙之间也非常和睦。”
“也就老爷子一头热,听说他们内部矛盾挺深的。”
“什么矛盾?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一道冷清的男声传来。
那人正要解释,抬头一看却发现说话人是寒深,霎时吓得脸都白了,嗫嚅道:“寒、寒先生,我就随口一说,您别放在心上。”
寒深一席黑色礼服,漆黑的目光扫过众人,不疾不徐道:“寒家一向重视朋友和伙伴,但也请各位心怀尊重,别离间我们的关系。”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就随口一说而已。”嘴碎的几人脑袋几乎要埋到胸膛,直到寒深从他们跟前离开,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