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夜浓双腿虚软根本站不稳,身子骨软下去,男人眼疾手快就要去捞她腰,却被另只手臂截住。
男人抬眼看过去,先是被对方晦沉的眼神震慑两秒,反应过来,调子一扬:“你谁啊?”
沈屹骁将人强势搂到怀里,看向男人的眼神丝毫不藏着他的攻击性:“你又是谁?”
男人偷偷观察夜浓许久了,并未见她有男伴,他心虚却又故作豪横:“我是她男人!”
“她男人?”沈屹骁嘴角挂着一抹明晃晃的嘲讽:“你是他男人,那我是什么?”
对方瞳孔一缩,但是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想截胡。
他横着食指一指:“我劝你少管闲事!”
沈屹骁压着想拧断他手指的冲动,笑了笑:“我也不想管,这样,只要你说出她名字,我就让你把她带走。”
男人眼珠子一转,胡诌了个名字:“王萌。”
沈屹骁看着男人,声音裹挟着冷意:“你倒是会编。”
话落,怀里的人突然仰起脸。
“咦?”
沈屹骁心脏微微一缩,低头看向怀里时,他眼底的冷然随即淡了几分,然而下一秒,他脸就被异常温热的两只掌心覆住了。
夜浓两只掌心挤着他脸,冲他一笑:“你怎么在这?”
还是和过去一样,一醉酒就喜欢揉他的脸。。。。。。
被他藏于心底的过去仿佛一场春雨,漫天飘下来。
夜浓脸上的绯色从鼻尖蔓到两腮,只见她红唇一弯,笑得好似一只餍足慵懒的猫,“别以为我看见你一次,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沈屹骁眉心慢慢拢紧,目光沉在她朦胧一层水汽的眼睛里,难道是上午他站在窗前失神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夜浓已经被酒精浸的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维里,贴在他脸上的手收了回来,改用伸不直的食指指尖抵着他下巴,“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一、一点都不想。”
沈屹骁冷出一声笑:“你以为我又想看见你?”
吧台内的调酒师还第一次见到这状况,他辨不出真假,只能故技重施:“先生你好。”
见男人没回头,调酒师抬高声调:“这位先生?”
沈屹骁这才扭头看过去。
“请问你和这位女士认识吗?”
沈屹骁没回答,反倒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认识我吗?”
夜浓捏着他下巴,两指一甩:“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时隔五年,再见又是揉他的脸,又是甩他的下巴。
还以为是五年前,还以为他会对她千般万般容忍?
“既然化成灰你都认识,”沈屹骁搂着她的腰,将她发软的身子骨往上一提:“那你跟人家说,我叫什么?”
尽管被他搂在怀里,可夜浓依旧双脚虚浮得站不稳,索性两条胳膊攀上他肩,在听见他沉沉一声发问后,她仰头看他,意识混沌,可这张挑不出瑕疵的五官却与她记忆里的那张可恶的嘴脸重叠得严丝合缝。
夜浓冷嗤了一声笑,继而像喊他名字似的喊他:“王八蛋!”
沈屹骁:“。。。。。。”
调酒师嘴角憋笑,但还是双手将一纸消费清单递过来:“先生,如果您想将这位女士带走,麻烦您把这位女士的单买一下。”
沈屹骁没有去接,只问:“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