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身,居高临下的。
躺他怀,餍足熟睡的。
有从她眼睛里拍下的浪漫烟花。
他手持仙女棒站在她面前画出的一个心?。
他牵着她手爬上山顶看到的日出。
他开车带她追赶的那一场日落。
还有那么多的日常,他给她剪脚趾甲、穿袜子、系鞋带。。。。。。
还有那么多的缱绻,吻他脸、咬他耳垂、亲他喉结。。。。。。
太多太多。
结果?分手了,人走了,手机却忘了拿回来。
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扔,还留着,难不成偶尔还拿出来看一眼?
脑海里定?格住一幅画面,他仰靠沙发,指尖轻滑,一张张照片在他墨色瞳孔里闪过。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当时都是以怎样的心?态去看那些过去的?
伤感还是冷嘲?
意兴阑珊还是饶有兴趣?
餐厅里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夜浓额头都沁出了薄薄一层汗,不知是不是缺水了,她喉咙很干,但面前的白瓷碗已经空了。
在她说?那杯凉掉的金骏眉连香气都没?有了以后,对面那人就再?也没?了去冲第二?泡、第三泡的兴致。
夜浓抬起头,视线笔直地撞进?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记忆里那双温柔的眉眼,不知怎的,莫名熔了他此时眼底的玩味。
让夜浓不自觉放软了调子。
“那是我的手机,”她语气几分诚恳:“如果?沈总方便?,可否还给我?”
还是和以前一样,被掐到了软肋,才能让她服一丝丝的软,但这种软却不是她的本心?。
沈屹骁细细凝视她一会儿后,却笑了笑:“我今天很忙,改天再?说?。”
话?说?完,他一丝迟疑都没?有就起身出了餐厅。
夜浓目送他背影消失后,整个人如绷紧到极致断掉的弦,往椅背上一靠。
那种感觉就像是领导在给自己穿小鞋,不想穿,却又不得不自己伸手接过,违心?地说?一句:领导,我自己来。
所以接下来,她要怎么办?
求求领导放过自己,还是说?殷勤一点?去讨好领导,又或者,认真努力工作,让领导对自己有一个新的改观?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脑海里一一过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夜浓掌心?压在心?口,一连两?个深呼吸后,她才鼓起勇气走到那扇双开装甲门前。
心?想,等下他开门,她一定?要礼貌客气,一定?要和颜悦色,最?好每一个毛孔都绽放笑意,总之就是不能惹他这位太子爷有一丁点?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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