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控制不住地颤抖两下?,将原本?哽在嗓子眼的话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沈屹骁语气平静且从容,“倒是夜小姐,如果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可以再直接一点——”
“不用!”夜浓几乎撵着他的尾音开口?。
像是给她思考了时间,过了半分多?钟,沈屹骁才开口?。
“那夜小姐的意思呢?”
她的意思?
他会尊重她的意思?
都开始拿他的身份来威胁压迫了,还假仁假义问她意思。
“沈总,”她眉心拧出浓浓的抵触:“感情的事,你觉得强求有用吗?”
这个问题,在她离开的第一年,曾被沈屹骁无数次地在心里做过假设。
如今倒好,从她嘴里被问了出来。
沈屹骁嘴角扯出一味笑,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以前我倒是都顺着你,结果呢?”
夜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怔,回?过神,她又?不免嗤出笑:“我们之间的结果,不过是被我提前结束而已。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不同?吗?”
她眉梢一挑:“还是说,那一年,我没有让沈总玩尽兴?”
在她这句话后,周遭的空气似乎骤然降下?来几度。
冽冽冷意随着沈屹骁走近她一步,直面?而来。
他看?着她,目光变得直白又?滚烫:“一年而已,夜小姐凭什么觉得我会尽兴。”
夜浓看?着他眼里倒映出的自己。
她想起那个下?午,他不在的那个下?午,想起那个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站在她面?前,挺拔又?威迫感十足的男人。
“你好,我是沈屹骁的父亲。”
她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只银灰色的录音笔。
「她什么家世你不知道?难不成以后还要把人娶回?家?」
「玩玩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前后不到?十秒的录音,在那个下?午,被她来来回?回?听了不知多?少遍。
像是一场梦。
一年的时光,被那短暂的,转瞬即逝的十秒击溃得支离破碎。
只是没想到?,一段被他玩结束的感情,还能在分道扬镳的五年之后,被他试图捡起来继续。
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好奇他这么做的目的。
“报复我啊?”夜浓望着他的眼睛,揶揄道:“沈总该不会还喜欢,还想和我旧情复燃吧?”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唇角一弯,竟笑出了声。
“如果我说是呢?”沈屹骁的声音响在她刺耳的笑声里。
夜浓看?着他的同?时,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