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他每一个?奉若珍宝般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让人触动?。
但一想到夜浓为他黯然神伤的模样,阮瑜顿时?又觉得这是他该受的。
“既然沈总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那夜浓的包和手?机,我就先帮她拿着?了。”
她脸上挂着不容他拒绝的笑:“沈总路上慢点,我一会儿就到。”
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背影,沈屹骁摇了摇头,无奈笑出一息后,他转身绕过车头上了主驾驶。
脱掉身上的大衣盖到夜浓身上后,沈屹骁一手?放在空调出风口,一手?探进大衣下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一向都是宽厚的或带有薄茧,沈屹骁的不是,他手?指细长,纤薄,但却丝毫不减力量感。
手?指错开她五指,细腻又温热的掌心与她掌心相贴。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手?并不冰,但沈屹骁没有松开。
徐徐暖风从?空调出风口散出来,静等一会后,沈屹骁又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然而?车却依旧停在原地。
沈屹骁凝眸看了她许久,最后俯身把唇印在她被酒染红的额头。
唇离开时?,他将来之?前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生日快乐。”
四个?字,时?隔五年,终于又一次亲口对她说。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第一次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沈屹骁也说过很俗气的一句承诺: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
没能做到。
尽管非他所?愿,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将这句承诺捡了起来。
“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
哪怕她现在手?的温度和过去不一样了,但他说这句话时?的虔诚却不减当初。
暖风惬人,夜浓压在大衣下的另只手?冒了出来,抱住了他的手?,无意识地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之?后又连拽带拖的,抱到了怀里。
就着?她的姿势,沈屹骁半个?身子都倾了过去,右臂越过中?控台,像是成了哄她入睡的安心抱枕。
在车库里待了半个?小时?之?久,直到夜浓抱着?他手?的力度松了,沈屹骁才将其抽了回来。
回去的路,沈屹骁开得不快,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的人。
静谧的空间里,能清楚听?见她因酒醉而?略沉的呼吸,看似睡得很沉,却因为?安全带的束缚让她很不舒服,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唔”出一声想翻身。
每到这个?时?候,沈屹骁都会把车停在路上,按出安全带让她身体松懈,等她安生了,他再轻着?力道把卡扣按回去,重新上路。
这么耽搁几个?来回,回到铂悦府已经快十二点。
因为?过了晚十点,谢绝一切非本小区的车辆驶入,阮瑜在大门口等了快五十分钟。
正后悔不该把夜浓的手?机带在身边时?,两束车灯从?对面一连闪了两下。
看清车牌,阮瑜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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