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秦天轻轻敲响了木屋的院门,片刻之后,一个头花发白的老者打开了门,看到陌生的面孔,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年多没有酿酒了,还会有人找上门来。
“请问,这里是酿造春华酿的地方吗?”秦天礼貌地对老者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将秦天邀进院子。
院子里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靠近围墙的地方倒扣着一排排陶罐,不用问,秦天也知道那想必是酿酒的容器。
两人在院内的木桌旁坐下,老者边倒茶边说道:
“年轻人,你可知春华酿已经停产许久?”
秦天点了点头,将自己四处寻找春华酿的事情告诉了老者,并表达了自己对春华酿的渴望。
老者听完,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老夫便是春华酿的酿造者,你听到的也是事实。”
秦天闻言肃然起敬,顿时站起身来对老者抱拳一礼:“是我唐突了,敢问大师名讳?”
对于老者这一类的大师,秦天总是抱有极大的敬意,更不要说是能够酿造出他喜爱美酒的大师。
老者见状,连忙摆手示意秦天坐下,并说道:“不必如此客气,老夫姓李,单名一个庆字,你叫我李老便好。”
秦天重新坐下,目光炽热的望着李庆,开口询问:
“敢问李老,这酿酒之水非要南梁县的泉水才行吗?”
李庆轻轻摩挲着茶杯,开口说道:
“并非换了水,这酒就酿不出来,但换了泉水的春华酿,就不是春华酿了。”
“而且并不是南梁县出产的泉水就能用,实际上要酿造春华酿,所用之水必须是这春山的泉水才行。”
“只有用这春山的百花之精华,再辅以滋养着春山内无数植物的泉水,才能酿出真正的春华酿。”
秦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没想到,这春华酿的酿造方法竟然如此讲究,不过这也让他对此酒的期待更加强烈。
“那为何这泉水突然间就不能用了呢?”秦天不解的问道。
李庆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其实这一切在数年前就有了征兆。”
“最开始我发现问题的时候,是十三年前。”
“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泉水的异常,但那年酿出的酒,喝过的人都说比以往更好。”
“春华酿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才渐渐从南梁县传了出去,乃至于众多好酒之人闻名而来。”
说到这里,李庆的顿了顿,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继续说道:
“然而八年前,那泉水好像又发生了变化,从那时起,酿出的酒便出现异常了。”
“起初,偶尔有顾客反馈,在喝了春华酿后浑身会变得燥热,浑身似乎有热流涌动,有的人甚至会七窍流血。”
“奇怪的是,这症状虽然骇人听闻,但却并不致命,且饮酒后的数日里,那些经历此状的客人反而个个精神焕发,仿佛经历过一番脱胎换骨。”
“也是从这之后,春华酿的名气彻底在整个南域之地传开,也成了诸多好酒人士口中的酒之臻品。”
秦天闻言,心中也为之咋舌,走遍各种地方,尝遍天下美酒,也不乏号称神仙一口也能倒的极品烈酒,他从未喝过这种能让人产生如此奇异反应的美酒。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春华酿与春山泉水的秘密,或许远超他的想象,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他都未曾知道的奥秘。
秦天神游着天外,李庆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后来这几年,外面对春华酿的需求越来越多,不知为何,求购此酒的人中,武者的比例越来越大,春华酿的供不应求让我十分高兴。”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啊。”李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更多的则是遗憾。
秦天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着李庆那充满故事的双眼,不禁问道:“那后来呢?为何最终还是停产了?”
“就在去年,我还是像往常那样,将新酿好的一批酒送往了南梁县的各大酒楼,可从第二天起,麻烦就来了。”
李庆语气低沉,声音中满是无奈。
“喝过那批酒的人中,有几位陷入了持续的昏迷。一开始,我和大家都以为是巧合,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可没过几天,喝过酒的人几乎都陷入了昏迷,外界也不断有风声传出,这个春华酿就是慢性毒药,我这心里当时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