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下班,继续和同学在酒吧嗨。
嗨到了半夜,又和楼上下来的几个同事、非同事凑到一桌喝。
杨捡因为酒量浅,喝了吐,吐了又喝。过量的酒精,点燃了存积在体内易燃的激情,几个男女又去街角的ktv接着嗨。
他摇晃着身体,断断续续一遍一遍唱《千千阙歌》,每次唱到伤情处,声音哽咽,唱不下去。
同事的女同学魏兰,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唱,企图用普通话高音,掩盖他粤语里的悲伤。
夜深,别人都走了,只有魏兰扶着他坐在沙里,像姐姐抚慰受伤的弟弟。
在魏兰的怀里,杨捡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快要窒息的野兽,拚尽全力想要冲出去……
那夜,她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直接、释放、清空、远离灵魂;两个人像两只狼在山洞。
早上醒来,他望着宾馆陌生的天花板,捂着快要碎掉的心,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女人。
在这世上,除了安心,她是第二个和自己如此亲近的女人——她叫什么来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她的名字:魏蓝?还是魏兰?不管叫什么,反正完全是陌生人,不用对她笑,不用给她拥抱,更不用担心失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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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自己卑微、不计代价地讨好爱,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闭上眼,想着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女孩,如果此时她来找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身边的女人,跪求她的原谅。
可她又怎么会主动来找我?她从来没有对我主动过。在她的时光里,我只是她视线中的一只气球,一阵狂风把我吹丢了,她也不会去找寻……
魏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抚他的肩膀,绵软地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向他旁边靠了靠,睡去。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不知是哪位魔鬼在他嘴里作法,问:“你想结婚吗?”
魏兰揉开惺忪睡眼看着他:“想。为啥这么问?”
他脑子里像是有一只失群的小兽,在空旷的山谷绝望地咆哮、哀嚎,理性无法管控任性的舌头,儿戏一样说:“今天领证,明天结婚,敢不敢?”
听了他的话,她吓得突然清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悲情的帅男人,心事顿时拥挤,四个月前婚期已定,却遭遇渣男劈腿,令自己痛断肝肠;令父母颜面丢失。如果这次与他闪婚,父母肯定反对。
但是,心里有伤,时常串痛,也顾不得许多了。既然与他同病相怜,不如用婚姻给各自的悲情“冲个喜”,从此以后,过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见他脸上似有泪痕——能为爱情流泪的男人,大概也坏不到哪去吧?可以赌一把!随即说:“时间有点短,一个月吧,行么?”
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以为他不同意,说:“那,半个月吧?”
他果断道:“折中,一个星期!不同意拉倒!”
魏兰犹豫一下,点头同意。
一念之决定,天与地,白与黑,完全换了另一副模样。
结婚证拿在手里时,杨捡的心已经凉透了,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
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弹琴,不唱《千千阙歌》;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见那音乐声,他的心,如刀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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