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彦:“……”
师彦再次陷入了沉默。
前面那么乱,天子昏迷不醒,正是喻隐舟主持大局的时候,用脚趾头想也知晓,喻隐舟是不会此刻离开前面的,便是天塌下来,泰山崩裂,也绝无这种可能!
嘭——
叶攸宁突然发难,趁着师彦沉默之时,好似要逃跑一般。
“太子……啊!”师彦伸手阻拦,哪知叶攸宁逃跑根本是假动作,师彦往前一送,正中下怀。
叶攸宁一个猛子将师彦按倒在榻上,甚至一抬纤细的长腿,坐在了师彦的胯上,将他双手压制在耳侧。
“太太太……太子!”
师彦本可以反抗的,毕竟他是个练家子,从小习武,年长一些便开始带兵,喻国一般的虎贲军,都是师彦调教出来的。
奈何他太过震惊,脸颊连带耳朵根殷红充血,一动也不敢动,结结巴巴的道:“太子你这是做甚么?快快、快下来!”
叶攸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师彦,幽幽的道:“师将军,你若是不去唤君上前来,孤便……亲你。”
“太……太子!这顽笑开不得!”师彦更加结巴!
叶攸宁挑眉道:“嗯——从哪里开始亲呢?眼睛?鼻子……?还是干脆……从嘴巴开始?”
师彦便是连裸露出来的手指尖儿也变得红彤彤,大喊着:“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叫君上前来!太子饶……饶了我罢!”
叶攸宁十足的好说话,拍了拍师彦的面颊,道:“乖孩子。”
说完,一个翻身从师彦身上下来,微笑道:“速去速回。”
师彦吓得手脚并用爬下软榻,嘭——
那么低矮的软榻,师彦竟摔了下去,介胄的头盔都给摔掉了,狼狈得捡起来,连滚带爬,仿佛有恶犬在后面追赶一般,飞快的窜出营帐,一路磕磕绊绊的往前跑……
燕饮大帐之中,喻隐舟坐纛儿。
欣赏着情势的逆转,欣赏着政敌被自己控制的感觉。
喻隐舟挑眉,慢悠悠走到宋公子源跟前,微笑道:“宋公,这是第二次了,你栽在孤的掌心中。”
宋公子源愤恨的盯着喻隐舟,似乎十足不甘。
喻隐舟欣慰一笑,调侃道:“孤很好奇,你是如何敢与孤作对的?日前在雒师城门,怎么?败仗还没吃够?今日又食了熊心豹子胆,又来与孤叫板。”
“真是不知,”喻隐舟拍着宋公子源的肩膀,道:“合该说宋公你是越挫越勇好呢?还是说宋公你是……有勇无谋好呢?”
喻隐舟靠近宋公子源的耳畔,冷酷的嘲讽道:“你根本不配,成为孤的对手,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喻隐舟!!”宋公子源发狠的喊出喻隐舟的名字,连氏带名的那一种。
喻隐舟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道:“放心,孤会替你照顾好宋公子,叫你没有后顾之忧。”
宋公子源的眼神更加狠戾,疯狂的挣扎,枷锁哗哗作响。
“喻隐舟!!我杀了你!”宋公子源怒吼:“你敢动他试试?!”
喻隐舟愉悦的笑起来:“放心,孤不会伤害宋公子分毫,毕竟……他可比你听话,等你被褫夺了公爵职位,孤还会送宋公子回国,取代你的宋公之位。”
宋公子源的眼目充血,缠绕着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血丝。
就是这种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怒,取悦了喻隐舟。
“君上!”
师彦大步冲进燕饮打仗,咕咚!因为太过急切,直接撞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