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凇意:“……”
裴渡自顾自说:“九百九十九阶代表我们能一起活到九十九岁,想想只剩八十年,有点慌怎么回事。”
闻凇意:“……”
闻凇意晃了晃与裴渡十指相扣的手:“裴渡,我走累了。”
裴渡不带半分犹豫,半蹲在他身前:“上来。”
“我重吗?”
“不重。”
闻凇意嘴唇落在他侧颈贴着:“裴渡,酒店那次,如果我和别人上床了,你会怎么样?”
这句话在裴渡听来,可太要命了,仅是假设,裴渡心脏就一阵窒息,谁要是敢碰闻凇意,他就杀了谁。
裴渡斩钉截铁说:“没有如果。”
“假设而已。”
“我无法伤害你一丝一毫。”大少爷恶狠狠继续补充,“不过,我会把姓桑的小叽叽剁下来碾成肉泥拌大米喂奶奶家的大黄。”
闻凇意拍打了下裴渡肩膀:“不许对我哥哥敌意这么深。”
须臾,闻凇意最终没忍住,把脸埋在裴渡颈窝闷闷的笑,清凌凌的嗓音拨动着裴渡的心弦,裴渡哑着嗓子说:“别笑了,硬了。”想了想,裴渡找补说,“我开玩笑的。”
闻凇意不喜欢裴渡这么小心翼翼,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alpha了,闻凇意又想到裴渡初次易感期爆发那次,裴渡第一反应是躲开他,仅仅怕伤害到他,那时裴渡对闻凇意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
闻凇意说:“裴渡,你这么喜欢我,所以你可以对我做尽任何你渴望的事。还有……”闻凇意脸颊很热,抿抿唇瓣,眼神藏不住的羞涩,“我想和你上床的。”
半晌,裴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却都无法平息闻凇意这句话带来的波澜,走下一阶又一阶的石阶,许久,裴渡哑着嗓子说:“我们还是住宿舍吧,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
裴渡没开玩笑,alpha在性事上一向比较疯狂,尤其是易感期,与野兽无异。
“我都听你的,现在,可以亲一亲我吗?”闻凇意伸长脖子,嘴唇蹭着裴渡侧颊,裴渡稍稍偏一偏脸,四片唇瓣契合吻住。
他们吻得缓慢绵密,仿佛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
秋日阳光并不炙热,拉长两个少年接吻的身影,枯黄树叶错落缀在脚边,像婚礼上撒向新人的玫瑰花瓣。
接吻喘息间,闻凇意抬手捂住裴渡的唇,满是水雾的黑色瞳仁藏着一抹艳色。
“裴渡,论家世,莫瑜是贵公子,论信息素匹配度,莫瑜高达95,你们眼睛一个矢车菊蓝,一个皇室蓝,简直天生的一对。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喜欢我。”
思考了冗长的一分钟,裴渡认真道:“这就好比我出了张卷子,你一字未答,但我只要在答题卷上看到你的名字,就给你满分。”
“要是我没有填名字呢?”
“继续给你满分。从小定下的标准和原则,在遇上你的那一刻,注定要支离破碎。”
“数学可以套用公式,语文有千百种解读,爱情无解。”走至半程,说了这么多话,裴渡呼吸仍旧平稳,“不是我选择喜欢你,是我的本能要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