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芙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直直地愣在那里。
心狠狠地提了起来。
若说她以前哭还有几分装的成分,这次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其实她今天一早醒来,清醒以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基本上就都想起来了。把他当成了方嬷嬷,还口不择言地骂他,醒来后的沈芙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醉酒后竟然这样……不分轻重。直言夫君的名讳已是不敬,何况她还说那样的话。
所以醒来后沈芙一直心事重重的,就怕燕瞻来找她算账。
他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名声狠厉。胆子小的听到的他的名讳都觉得敬畏,她是怎么敢骂他该死的啊?而且,她这样的谩骂即使不是燕瞻,也很是过分大不敬。
也不怪他因此生气不悦。
本以为他轻易答应了她的请求是没在意昨天她喝醉胡言,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沈芙低垂的眼睫重重闭上了一瞬。
如果能回到昨天,她倒宁愿不喝那么多酒,直接装醉了!
死寂到令人心惊的气氛里。
过了好一会儿,沈芙才抬头看了看他脸上的神色,辨不出喜怒。咬了咬唇,面带诚恳:
“我喝醉了口不择言,当不得真的。”
这样的一句简单解释自然不够。
燕瞻:“看得出来你对我的怨念很深,那么,我给你机会说说,我有多该死?”
“……!”
沈芙头更低了。
她哪里敢说什么……
“其实我就是一开始觉得夫君对我有点过分,心里存了一点小小的埋怨……”沈芙用手指比了比,“就是一点点。但我也能理解夫君回来新婚夜发现一个陌生的新妇的不快心情,所以嫁进王府这些时日,我已甚是知足满意,别无他求。只是酒这种东西,会放大人的情绪的,我昨天为了婉拒皇后的刁难,没办法喝的烂醉如泥,谁知会酒后失态。可这一切都非我本意,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骂你的。实在是一时失言,还请夫君不要见怪。”
他这样问,她总要说出点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怨气的。
而且她说的都是事实。新婚夜他把自己丢在一旁,让她遭下人耻笑面上无光也是真的。他也确实对自己做了些过分的事,这样说,他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也有些过分就不和她计较了?
解释完后,沈芙抬眼去看他,撞上了他没什么情绪深沉的黑眸。斜斜上扬的眼尾透着一股居高临下审视的意味,听完她的解释也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
时下妻子对丈夫全名都不能称呼,何况辱骂。实乃大不敬,可定罪。
对她的解释他看上去并不满意,又要怎么治她的罪?
她这个人胆小如鼠,惊不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