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去逗狗抓猫。
第五天,去逮蜻蜓放风筝。
……
一星期过去,回到家里的张小茂郁郁寡欢。虞帜捏捏他柔软的脸颊肉:“不想写不写了。”他的话总是很管用,一锤定音,说不用写,就是真的不用写的意思。
张小茂把脸扭到一边:“要写。”
虞帜握住他的小手:“只要参加了考试,就已经很厉害了。零分也有价值。”
张小茂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有几分被抓包的羞恼,躲着虞帜的视线。虞帜笑着亲了亲他脸蛋。
张小茂有点别扭,闷声说:“可是别人都考100分,我也想要啊……”
这可有些困难。
第二天,虞帜便将他带去马场,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带着他去骑马。
张小茂小小个子,恍然坐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居然一点不怕,反而兴奋不已。他戴着儿童西部牛仔帽,身穿标准牛仔打扮的印花格子衫,深蓝色牛仔裤,小皮靴,坐在虞帜怀里,雄赳赳气昂昂地握住缰绳,目视前方。
跑了两圈下来,训马师向他竖起大拇指。
“你是这里最勇敢的小朋友!别的小朋友上马都要吓哭呢。”
饲养员走过来,也对他说:“很有胆量的小朋友,给你打100分!”
张小茂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等虞帜抱着他,指向马场里一匹白而俊的小白马,告诉他这以后就是你的小马了,给他起个名字,以后好好照顾他。
人家是马,张小茂脱口而出:“我要叫他小牛。”
被虞帜抱着,伸长胳膊去摸小白马的脑袋。
这下,总算彻彻底底地将惹他不高兴的零蛋和暑假作业抛之脑后,一整个暑假都在马场里泡着,和他的“小牛”亲亲热热,缠缠绵绵。
于是这一年的暑假作业,依旧是虞帜帮忙写完的。
……
张小茂几乎陪伴自己不能动的小白马一整天。
等到天黑,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心情还有点低落,加之完全没有睡午觉,回去的车上便睡眼惺忪。虞帜把他搂到怀里,哄着人睡觉。
张小茂连打哈欠,揉了揉眼睛。
“宝宝,为什么不能送珍珠?”虞帜轻声问。
张小茂嘴巴能挂油壶:“我最讨厌珍珠。”这是虞帜从没听过的,如何就讨厌了呢?
正要再问,张小茂眼皮耷拉下去,歪靠在他胸前,悄悄地睡着了。
虞帜将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到一旁,怜惜的视线一寸寸扫过眉毛、眼睛、鼻子……
小马受点小伤就难过哭成这个样子,如果在外面被别的男人欺负、欺骗了,又怎么办呢?
张小茂的直播,即使他没有时间看,错过了,专门的秘书也会给他一份书面汇总。
因而张小茂接触谁,跟谁玩,他无一不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