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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
愿赌服输
正抻长了脖子去看那只被高高捧起的乌羽,就突然听到武崇训一声大叫,邹思明惊得浑身一哆嗦,人还没反应过来,武崇训已经扑到了眼前,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
吓得直磕巴眼睛,邹思明囁嚅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可眼角一瞥,却看到李隆基平静的面容。只一瞬间,他便冷静下来。以手相推,他沉声道:“郡马在说什么?某什么时候耍过你?又怎么敢耍你呢?”
“你还敢说谎?大将军怎么会败给一只老母鸡?这分明就是你和李三郎故意使的圈套让我钻啊!是不是?”
“郡马莫不是输得太多,竟输不起了?”邹思明冷笑一声,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设圈套?敢问郡马,难道大将军是我追着求着你买去的吗?郡马自己应该记得,那只大将军我可是不舍得卖给你,是你强买去的!”最后这一句,他的声音骤然拔高。满大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算原本不曾注意的人都扭头来看,何况本来就注意着这边的。
武崇训恨得牙痒痒的,挥拳便往邹思明脸上打去。只是拳头还没打中邹思明,就被人自后抓住手臂。
扭过头去,他恨恨地瞪着李隆基,心里更是认定这两人必是串通一气来耍他。
李隆基微微一笑,迎着武崇训的怒目相视也不着恼,只是淡淡道:“何必着,二郎。这么多人看着,有失身份啊!算了,你若是生气,那这赌约便作罢好了。没必要为了这么点钱猜疑来猜疑去的,恁地坏了你我兄弟情谊!”
被气个半死,武崇训恨声道:“我武崇训是什么人?怎么会输不起?我只不甘心被你们耍着玩!你自己说,要不是这邹思明早与你串通好,今日又怎会跟在你身后?”
李隆基还未开口说话,邹思明已经哼道:“郡马这话说得真是可笑!我与郡王早就认识,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把大将军卖与我。虽然交情不深,可昨日我见郡王对一只斗鸡尚且如此用心,实在是少见的有情义之人,这才高攀欲与郡王结交。难道这便成了你指责郡王的借口吗?若真是如此,我邹思明岂非万死不能赎其罪……”
他一番愤慨之言,竟连衣袖都簌簌而抖,似乎悲难自禁,引得众人万分同情。李隆基也是皱眉,低声劝慰:“邹兄莫要放在心上,二郎不过是误会,才出言过重……”又转向武崇训叹道:“二郎,我已说过赌约作罢,你又何苦咄咄相逼呢?说来,都是我不好,不该因一时缺钱便将大将军卖与邹兄,这才引来你这一番误会……”说着,又深深叹息一声,竟似万般感慨,无法言表。
武崇训大恨,指着李隆基还要说下去。却已有一人朗声喝道:“谁说这赌约作废了?”
李裹儿走过来,先是冷眼看了一眼武崇训才望着李隆基笑道:“这场赌局乃是我是与三郎堂兄订的,我还没说作废,怎么哥哥倒先急说这种话呢?”
“裹儿……”武崇训才唤了一声,李裹儿已经厉眼相看,虽然没有直接喝令他闭上嘴,可凌厉的眼神也足以让武崇训识趣地闭嘴不语。
“诸位兄长当面,我李裹儿什么时候那么小家子气过?三郎哥哥守信,难道我李裹儿便是无信之人吗?”
李隆基好似没有听出李裹儿的冷嘲热讽一样,只是坦然笑道:“裹儿自然是官运亨通信之人,只是二郎……愚兄不想造成什么误会。”
李裹儿闻言一笑,淡淡道:“三郎哥哥不是已经说是误会了吗?别说不过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就是三郎哥哥真是耍他,他没有看出来中了计那也是他活该!既然是蠢人,更应该愿赌服输。你说是不是?三郎哥哥。”
“裹儿说笑了,”李斯扬起眉,笑得磊落:“也罢!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若再推让,反倒显得矫情了。”
李裹儿目光平静地望着李隆基,沉声道:“胜便是胜,三郎哥哥也不必太谦了。再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常胜将军,便是今日小妹惨败,谁知他日三郎哥哥会不会就败在我手上呢?!”说罢,嫣然一笑,转身便走了出动。
武崇训恨恨地扫过似笑非笑的李氏兄妹,转过身,看看抱着没精打彩的大将军站在他身后的宦官,更觉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说话,直接一把揪起大将军,踢开那宦官,狠狠地把大将军摔在地上。血羽飞扬里,眼看着那大将军歪着脑袋,乱蹬了几下爪子,连哀鸣之声都微不可闻,分明就是快要死了。
李隆基皱了下眉,平声道:“二郎,不如你把这大将军再卖还给我吧!”
“卖还给你?”武崇训一声冷笑:“怎么?你又要厚葬这只死鸡?它可不是为你力战而亡的呢!难道三郎连敌军都这么爱惜?”
李隆基面色不变,平声道:“大将军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也曾为我拼死搏命,如今我又怎么忍心见它落得如此下场……”
“是吗?李三郎果然是有情有义!”武崇训一声大笑:“这只鸡,你想买是吧?好!我告诉你,这只大将军——千金——不卖!”说完,冷哼一声,回头喝道:“还不快把这只死鸡拎上,若我今晚没有吃到一道‘烧大将军’,就烧了你这狗奴!”
被他一喝,那宦官心蹲下身捡起大将军。那么拎在手上,已经是要死不活的晃荡着。
薛崇简挑起眉,瞪着武崇训就要骂,却被走过来的李元一把拉住。他回过头看看李元,还待挣开时,武崇训已经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