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弛:……
徐骁捶桌:“他居然连名分都不给我!”
顾弛:……!
徐骁那头已经开始垂泪哭诉,顾弛则是从他的话里收到了启发,抓住了一些他从未注意到的“重点”。
所以……溪白是暗示他,两个人之间需要有一个名分?
好像就是这样!
大脑像是受到了点拨后的醍醐灌顶,顾弛越想越觉得这就是正确答案。
他之前过分开心于和溪白的亲密和“互帮互助”,作为一个鬼,还是一个单身了上千年从未动过心的鬼,对他来说只要能和溪白在一起就很高兴了。
但他忘记考虑的是,人类和鬼的认知观念是不一样的——这点谢必安在很早之前就暗示过他了。
徐骁抹了一把泪,举起手里的酒瓶子。
“来,弛哥,咱们干了这瓶!”他醉醺醺的,都快坐不直了,还要伸手去搭顾弛的肩膀,“为我们各自逝去的爱情,痛饮一杯!”
话没说完顾弛就把瓶子撂了,剩徐骁自己一个人啪叽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他茫然地抬起头,只见到顾弛的一个背影,还有风中飘散的一句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要迎接幸福去了,失去爱情的事让徐骁自己独享吧。
顾弛非常没有义气地想。
※
溪白回到宿舍的时候,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套睡衣。
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的时候,溪白顿了一下,随即像什么也没听见一般,表情淡然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他躺下盖好被子,实则早在开始的那一刻就竖起了耳朵,听着来自下方的动静。
逐渐靠近的是脚步声,顾弛走到了床边。
布料窸窣是脱外套的声音,顾弛应该和往常一样把衣服搭在椅背上了。
然后就是踩床梯的声音,还有床架的轻微晃动感……
……嗯?
不对。
溪白背对着外面,目光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他眨了眨眼:自己为什么会感受到床的晃动?
再回过神的时候,声音已经到了身后,床板也因为有重物落下而产生的变动感。
溪白的眼睛倏地睁圆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带着熟悉的温度,还有从身后包裹而来的松木香气,紧紧地将整个人环抱住。
“你……”
溪白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人抱住。
他抓着顾弛的手腕往外掰开,想要挣扎,心里止不住地开始担心。
不会是刺激过头,把人刺激疯了吧!
“溪白……”
带着浓浓委屈的一句呼唤,让溪白本能卸了手上力道的同时,也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还好,还好,听顾弛的语气,人应该没疯。
顾弛可不知道溪白把他的热切和主动当成了发疯的前兆。
他现在的心情同样也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