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样可以吗?”江德琴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可以啊,你放心,可乐训练有素,自己知道上厕所的,平时你也不用怎么管它,就让它在院子里撒欢就行,它也不娇气,平时随便给它点吃的就好了。”
可乐的耳朵竖着,灵活地转动,听着许卫民的话,似乎是为了赞同他似的,还短促的叫了一声,接着,便冲江德琴摇着尾巴,一双黑葡萄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望着她。
江德琴心都快化了,她上辈子连江春友那样的家暴出轨男都能忍受,就别说接受这么一只可爱的狗狗了,她点点头道:“好啊,那就把它留下吧,谢谢你许警官,你总是想的那么周到。”
“不用谢,那可乐就交给你了。”许卫民把手里的绳子递到江德琴的手里,“我先回所里去了。”
“等等,许警官,你吃饭了吗?”江德琴问。
“还没呢。”许卫民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吃饭很不规律,经常忙于工作,废寝忘食。
“那你进屋吧,我做顿饭给你吃,很快的。”江德琴道。
“嗯……好啊。”许卫民看了看表,“不过我只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
“我知道。”江德琴对警察的作息再了解不过了。
许卫民跟着江德琴进了院子,他发现院子的地面被扫的很干净,院子里还晾晒着浅色的衣服,微风吹来,香气就充满了周围。
“对了,还没问你呢,”许卫民道,“你今年多大啊?”
许卫民在心里悄悄盘算,江尘予今年十八岁,那江尘予的妈妈应该是比自己大吧。
江德琴一边手脚麻利的刷锅,一边道:“我今年四十二了,你呢?三十几吗?”
许卫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叫大姐也没叫错,毕竟女人还是都比较在意自己的年龄的。
“我今年三十六。”许卫民道。
“哦,那孩子应该也上中学了吧?”江德琴随口感叹。
“没呢,我没结婚。”许卫民很无所谓道。
“什么?”江德琴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给摔了,“没结婚?”
像许卫民这种工作好,外形好,人品又好的男人,居然拖到三十六了还不结婚?不可能的吧?江德琴几乎一瞬间就想起来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许卫民会不会也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喜欢男人啊……
许卫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立即道:“先声明啊,我不喜欢男的。当然,以前也没遇到让我感兴趣的女人。我觉得谈恋爱啊结婚啊是个很麻烦的事情,而且我这工作性质,说不定哪天就因公殉职了,所以还是孤家寡人的好,无牵无挂的。”
江德琴听到“因公殉职”这四个字,眼神黯淡了些,她没有再说话,而且低头忙碌着。
面条很快就做好了,这面条金黄亮泽,热气腾腾。
一碗简单的苗条,却很考验手艺,许卫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挑起了些。
面条粗细适中,既不像细面那样容易粘连,也不像宽面那样难以入味,它们被巧妙地排列在碗里,像是用金色的线条织成的画。
“哇,好手艺啊,这是什么面?看起来好好吃。”许卫民好奇地问。
“这是油泼面啊,你尝尝怎么样。”
许卫民又仔细看了看,果然,面条的表面还浇着一层香气扑鼻的油花,那是用香料和辣椒粉混合而成的秘制调料,香气飘在空中,令人垂涎三尺,似乎在诱惑人去品尝它。
许卫民尝了一口,辣中带香,香中带麻,让人回味无穷。
“太好吃了,快赶上饭店的大厨了!”许卫民吃了之后赞不绝口。
江德琴被他的话激励到了,心里暗暗地想,或许,自己也可以出去找个工作谋生,或是超市收银员,或是饭店服务员,总之,女人应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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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江春友自己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他越想越生气,干脆给江墨染打了电话。
江墨染闻言,震惊地赶回家,到家之后,他发现家里非常凌乱,像是被人上上下下地翻了一遍,再看自己的爸爸,正满身狼狈,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江墨染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你在电话里不是说和阿姨吵架了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咱家这是进贼了吗?”
“我是和她吵架了,然后江尘予那个小兔崽子带着两个人来咱们家把东西全搬走了,还把我打了一顿。”江春友气愤地说。
“什么?”江墨染快步走到了江尘予的房间里,原本就简单的房间此时更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了,看来真的是彻底搬出去了,“这太过分了!他们怎么敢的?!”
“染染,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江春友茫然无措的问。
“爸,这个仇我们肯定得报,”江墨染拳头握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敢这么为所欲为,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讲理的地方了!我们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
“不行,和他们一起的人里面就有个警察,他们在警局里肯定有认识的人。”江春友想到昨天那个警察拿着枪威胁自己的样子,就不禁心中瑟缩。
“那你是怎么想的?”江墨染问。
“我还是想着把你阿姨哄回来,这个家里不能没有女人。”江春友想,虽然江德琴那女人无趣了点,但归根结底还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把她放在家里,就是个免费的保姆,她可以把整个家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厨艺还不错,晚上也可以给自己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