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禾从外面打开他那边的门,伸手想拍拍温折玉的肩膀,刚抚上布料的手停顿下来,犹豫片刻,还是缩回手,重新坐上车。
待温折玉睡醒,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温折玉睁开眼,有些懵,燕禾放下手机,偏头凝视温折玉懵懂的脸,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开口唤醒:“回回神啦,我们该吃饭了。”
温折玉被他的动作激得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刚好睁眼的哈士奇一看,脑海咆哮,嗷呜一声扑到温折玉怀里,两条后腿好死不死的一齐踢向燕禾的胸膛,印了两个浅浅的爪印。
奇士余光瞄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是太爱干净了,连个深点的泥印都没有。
脑什么脑呢,没见过我这么干净又聪明的狗啊!
燕禾越不爽,它就越爽,燕禾越不高兴,它就越高兴,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就要永远站在这种男人的对立面。
奇士啪啪啪为自己鼓掌。
他现在无比确定这条狗绝对是故意的!
温折玉在这,燕禾不好发作,只能强行忍住打狗的冲动。
温折玉好心的从车里拿出一片独立包装的消毒湿巾,递给燕禾,开口道:“不好意思啊,它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啦,哈士奇就是毛毛躁躁的。”说完,不管人反应如何,长腿一伸,下了车。
燕禾替人拉开椅子后,坐在他对面,就餐间只闻餐具轻轻碰撞声。
安静的气氛没维持多久,燕禾首先打破沉默:“折玉,很抱歉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向你道歉,对不起。”
温折玉咽下嘴里的东西,不想说话,对他或真心或假意的话丝毫不在意,如果是在分手当晚,他可能会质问,会有触动,但现在
温折玉终于抬起眼皮,直视对方:“没必要,我想你有你的人生,你的性格,既然新鲜感过了,不想处了,那就没必要处,及时止损是个对双方都好的解决方式。”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就是跟人在一起前麻烦说清自己的情况,玩玩的还是长久的。”
这样别人也能少投入一点感情。
听到他说的话,燕禾不在意,他甚至勾起唇,笑了:“折玉这是在埋怨?”
“那倒没有,”温折玉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想法,“实话说,跟你在一起时的确挺开心的,我甚至想过就这样下去也可以,是吧。”
“的确。”燕禾点头,跟温折玉在一起是件非常令人快乐的事,所以,他愈发期待剧情点的到来了。
餐厅的布景清新,食物也美味,总之,忽视对面坐着的人,温折玉对这顿饭还算满意的。
吃完饭,奇士已经迫不及待地溜达着步子离开了,温折玉不紧不慢的牵着绳跟在后头。
出了门口,温折玉脚步一顿。
一个挺拔的,高大的身躯倚靠在黑色的车门,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微风吹拂而过,撩起他的发丝,极俊的脸看起来极冷,气场更是强大,压迫感十足。
燕禾紧跟而来,停在温折玉身后。
随后,温折玉不再发愣,乌黑的眼眸一下亮了,小步跑过去,紧紧抿起的嘴唇弯出一个明艳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宋泽林脸上的寒冰瞬息融化,笑道:“接你回家。”
侧身打开门,示意温折玉进去。
“等下。”温折玉转身,朝二哈招招手:“过来呀。”
奇士站在原地嗷呜一声,甩甩尾,快步跑过去,跳进车。
温折玉收起笑容,看向燕禾,声音淡淡:“那我就先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说完,温折玉就上了车。
宋泽林偏头瞥了一眼燕禾,表情高高在上,眼神漠视,甚至藏着深深的厌恶。
哪怕人并没对燕禾说过一句话,但那宛如刀尖的眼神也将燕禾千刀万剐了。
奇士坐在车里也不好受,这人,它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温折玉传说中的发小,为什么是传说中,因为在原剧情中他根本没出现过!比背景板还背景板,比炮灰还炮灰!
回想宋泽林这名字的第一次出现是在——温折玉得知他的发小宋泽林在国外发生了意外,去世了,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逝去的人已经失去,还在的人清晰展在眼前,可以说,在巨大的悲痛下温折玉将燕禾当成了一根溺水前的救命稻草,只想紧紧抓住,而燕禾却刚好在这时提出分手,这怎么可以。
温折玉本不敢,也不舍得放燕禾离开,只能死死拽住燕禾不放手,甚至放低姿态,卑微祈求。
燕禾看着人脆弱的模样,于心不忍,也因着对他的一份喜欢,继续与人处了下去。
由此温折玉对燕禾的感情进一步加深。
但现在怎么回事,这人又是谁,难道当时的宋泽林没死,可是不应该啊,要是宋泽林没死,以剧情里描写的发小对温折玉的好,看到温折玉这样,他能忍?
关于宋泽林这人描写的不多,但着实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无他,样貌能力、事业家世,样样优秀,最重要的是对温折玉太好了。
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少年心事,事事关心,事必躬亲。
连庞大的各式遗产都一分不漏的留给了温折玉。
一些吃瓜群众更是戏称宋泽林在养老婆。
奇士乱晃尾巴表示啧啧啧啧。
奇士双爪捂眼,长长的尾巴一下一下扫过温折玉的小腿。
宋泽林和温折玉并肩坐着,余光自然看到这条傻狗不安分的尾巴,眼神不免微冷。
奇士忽然感觉一道有杀气的视线扫过,乱动的尾巴瞬间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