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紧皱着眉,“然而,事实就是这么不合理,甚至荒谬。”停了一下,他无奈道,“而且我也没让人把你绑到这,但他们偏偏就收到了消息,把你绑了,我的手机甚至不能联系外面的人,我是真走不了。”
“呵。”燕禾嗤之以鼻,边连忙套上衣服。
温折玉背过身,深感疲惫。“所以,你叫我解释的意义何在?”
“我说的你又不相信。”他的嘴唇有点发白,昏沉无力感更重,脚也开始发软。
燕禾走过来,抓住温折玉的手,气势在对上那双明丽的双眼时陡然变弱,忽然环住他的脖颈,鼻尖挨着鼻尖,“你是想做?做完了可以放我离开吗?”
温折玉震惊,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他,想拉开距离,但他手软脚软,连推拒都是软绵绵的,力道不像拒绝,更像欲拒还迎的接受。
燕禾显然是这么认为的,他不待人说话,跪了下来。
“折玉,算我求你了,让我走吧。”燕禾眼神痛苦,苦苦哀求,祈盼这人能放自己离开。
温折玉更晕了,他低头,凝视着眼前人的双眼,静默许久。
这房间是有窗的,没有上锁,没有关实,只要轻轻一推,外面世界广大任你飞。
所以,“如果你无聊的话,看看窗外的花,它们开得很漂亮。”也没有人会打扰你。
然后垂眼离开。
剧情他算走完了,如果是燕禾自己跑了,就不关他的事了。
燕禾的操作有点过猛,像自顾自的演戏,温折玉着实被无语到了,他一没困他,二没打他骂他,三没对他做什么事,这门还大敞着,该跑就跑啊,管他做什么。
他的精神实在不太好,有气无力的,把身体埋进软软的沙发,虚着声:“奇士,我先睡一会儿喔。”
窗外的阳光从磨砂玻璃斜射进来,覆在那张白玉的脸,细碎又迷蒙,有种别样的脆弱美,他不安的蜷缩进沙发缝,身躯像要挤作一团,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嘴唇没有半分血色。
宋泽林踏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窝在沙发的人。
大步向前,轻轻抚摸在温折玉脸颊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抽过纸巾把他的汗一一擦拭。
不发一语的弯腰将虚软的人打横抱起,那头长卷发顷刻垂落,扫过手臂的肌肉线条,砸在心尖。
怀里的人闷闷的轻哼了一声,意识模糊中感受到令人安心的力量,安稳的睡了过去。
车辆疾驶而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花园房。
燕禾透过窗户看到那辆黑色豪车消失在眼前,几乎是不可自制的沉下脸,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可抗衡?”
世界意识沉默,作为这方意识,它最能感受到事态的变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它亲自下场,甚至不惜伤害攻方,就是为了保证世界的运行。
温折玉作为自身条件最好的一个攻,同样也是受世界影响最大的一个攻,本该以燕禾为中心,结果现在却一步步脱离意识的控制,这让人怎么忍。
“你觉得他最大的变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