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招招手,让他过来。
宋泽林走过去,在床边停下,弯腰轻声道:“怎么了。”
安静的人突然把手挂在他脖子上。
“借个力。”
温折玉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优越的五官,漆黑的眸映出一脸认真的他。
忽然,他从清澈的眼珠里发现自己落下了几滴泪。
最后,越掉越多。
朦胧中瞥见对方惊慌失措的脸,他在极力的安抚他。
实在受不了了。
温折玉哭出声,冒出句:“你死得好惨啊。”
宋泽林:“……”
宋泽林当他做噩梦了,抱住他的腰,轻抚后背,玩笑道:“听听这是好话吗,那有多惨?”
温折玉泪眼婆娑,靠在他怀中不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想要回来,为什么不在国外。
世界意识就像升起了一层隔膜,把他和世界隔绝开,而一直在拼命要割破隔膜的平凡人,哪怕他有极大极深的背景,也撑不住世界的刀,与世界作对违抗剧情的人是没必要存在的。
所以他被迫在收拾背叛者时出了个可笑的意外,最终鲜红的血铺往心上人足下。
怀中人哭得无声,宋泽林联想这些月的异常,不敢不当真,眼神凝下来,寒气凝聚又很快散去。
“死就死吧,这次不是没死,还全须全尾站在你身边,看我衣服都湿了,再流泪,眼睛该肿了。”
“你不懂。”
“是呀,但你再难过下去我就比死了还难受了。”
温折玉在他衣服上狠狠一蹭,抬起湿润的眼睫,仰头看他,“行吧,吃饭去。”
家里的食材还没补充,只有一包挂面,一些青菜鸡蛋,宋泽林便做一份简单的清汤挂面,厨房不一会儿飘起雾气。
温折玉拉来椅子放在厨房门前,长腿一跨,面对椅背坐下,双臂放在椅背上,微微歪头,眼睛也不知是看着厨房蒸腾的雾气还是虚空。
他又神游起来,脑里想法一堆堆,显得他的神情有点呆。
宋泽林搅了搅面条,转头就看到门口的人看着这,见他看来,本来紧闭的红唇弯起了些,像千万朵红艳的玫瑰一瞬绽放。
他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住。
没人说话,周围略显安静,温折玉突然开口:“我记得你不会做饭的啊?什么时候学的。”
宋泽林眨了一下眼,“只会做面。”
“那也比我棒了,我连面都不会做,上次煮了个汤圆都试了好多次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