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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眉心紧蹙,低头狠捏几下后脖颈。
今晚真邪门,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
他调整好情绪。
后备箱的香奈儿尽数摞好,阿亮揉着腰,直喘粗气。
师哥怕不是去进货了。
他摇摇头,懒得当电灯泡,拉着平板车先一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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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电梯,我来搬花。”
“附议。”
好半天。
见谢逍迟迟不来,林眠侧身瞄了一眼,抿唇忍笑,又折回来。
谢总居然在偷偷拍照,还找了好几个角度。
传下去。
原来他喜欢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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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包,是甜蜜的负担。
这一刻,林眠总算了解到,社交网站上的富婆们为什么喜欢只买不拆了。
拆一两件,顶多三四件,那算乐趣,还能兴致勃勃。
一下几十件堆在跟前,嗷嗷待拆,意兴阑珊。
林眠皱眉。
为什么有种电商整理退货的错觉??
尤其是,谢逍换好衣服后,就站在她旁边,盯着她拆。
愈发像被人监工。
她连喘口气都像在摸鱼。
快乐,它突然就没了。
林眠手掌撑头,大臂搭在沙发上,咬唇放空。
莫名其妙想起秦北望说的一句话,深表赞同,兀自点了点头。
她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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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谢逍端着一杯温水,从餐厅望向客厅,身后珐琅锅里正烧着水。
她晚上还没吃饭。
煮粥来不及,蒸蛋——他刚才翻了冰箱,勤姨买的鸡蛋颜色不对,他不吃白壳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