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TarcyWu一脸懵,“她,她什么意思?”
我们对视一眼。
办公室斗争,说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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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当然是笔名。
他本名叫关博达,就是那个祖上是瓜尔佳氏的“关”。
TarcyWu讳莫如深一笑,“北京来的,新闻报刊司司长也姓关。”
说好的人事独立,张延亭突然强塞进来一个郭淮,TarcyWu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偏偏,恶心人的事她一点脾气没有。
“估计和广告会有关,从来没人说过不能请广告公司代劳……”
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理由,“熟悉趣可运作,熟悉,这个词太值得推敲。”
谨慎如罗会林。
张延亭摆明借机安插眼线。
事实证明,我推测没错。
后面几年间,连生活版都承办了两次广告会,时尚版却再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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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防不胜防,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编辑部主任而已,名头职责照旧,实际还要多干一份总监助理的活。
郭淮随和,不争不抢,简直就是被生活磋磨完全没脾气的中年男人,无欲无求。
TarcyWu颐指气使,他照单全收,脾气好到编辑部每个人都能指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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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熟悉七年后,前年圣诞节,温慈突然将我调去凤城,直接下达异动通知。
那时TarcyWu在巴黎跨年,郭淮借OA不稳定,影响日常审批,说由他代处理。
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坐在生活版大开间里了。
直到去年,张延亭调林眠去上海,我总算看清了她的每一步的铺垫。
温慈一枝独秀时,她引入TarcyWu;两虎相争时,她强送林眠入局。
当《老友》彻底失去竞争力,张延亭再毫不费力地抽回一切。
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
我也不例外。
有人说一份工作而已,何必让自己那么累,不行再换就是了。
如果世界这么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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