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都听见了,宣平侯说侯府的一切都是羲哥儿的。
乔钰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在乎,就不会难过。
“从你们喂我砒霜的那天起,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半个月之内,我刚才说的话就会传遍整个清水镇,甚至整个青州府,不久的将来还会传到京,传遍整个大商。”
“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知道宣平侯府大公子是个假货,知道高高在上的宣平侯脑子不好。”
“而我乔钰,身处逆境却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努力挣脱束缚,悬梁刺股,勤学苦读,成为十一岁的县案首。”
乔钰轻声叙说,宛若恶魔的低语。
“看呐,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
“我这个受害者将饱受赞誉,而你们将遭受数万万百姓的唾骂。”
乔钰看向叶佩兰,神情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如何?我这份礼物,你可喜欢?”
叶佩兰不堪打击,身体晃了晃,似要晕倒。
乔文德被乔钰的话气得仰倒,想也不想就扬起巴掌:“畜生!”
乔钰反手一推,乔文德一时不察,摔了个屁墩。
乔大山拍手叫好:“钰哥儿做得好,就该给乔老大点颜色看看!”
其他村民也觉得痛快极了。
乔文德这种人,早该有人治一治他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钰哥儿算什么恶人,他就是个可怜人。”
“呸呸呸!是我说错了!”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乔钰故技重施,操起扁担冲进乔家,把几间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锅碗瓢盆,板凳桌椅,都被乔钰拆了个遍,连炕上的褥子都没放过,一把火烧个干净。
乔钰提着扁担,明目张胆地在院子里烧褥子和乔家人一年四季穿的衣裳。
乔文德在一片火光中急得跳脚,脏话连篇,不堪入耳。
“乔钰你&”
乔钰才不惯着他,一扁担上去,直接把乔文德的那张臭嘴抽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乔文德吓傻了,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叶佩兰全程没有动作,似没了三魂六魄,呆愣愣地看着远处的闹剧。
后悔吗?
当然后悔。
她早就后悔了。
可后悔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