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附和道:“家人在身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陶正青笑着应是,随后话锋一转:“听说谨行和青榕在准备他们的终身大事,不知何时才能喝到钰弟的喜酒?”
乔钰:“那是特制的伤药,效果极佳,陶大哥一并带去吧。”
陶正青被乔钰堪称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逗笑,接过木匣:“多谢钰弟。”
两人相对而立,就那么说了会儿话。
离别在即,陶正青忽然开口:“钰弟,四月十五那晚,永宁县主来找你,你依稀闻见了金疮药的味道。”
乔钰一怔。
什么情况下会用到金疮药?
答案不言而喻。
不待乔钰有所反应,陶正青继续说:“钰弟,你不信你毫无觉察。”
有些话点到即止,陶正青不再多言:“走了。”
乔钰抬手摸了下耳廓,紧贴指腹的皮肤有些灼热,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放下手:“陶大哥一路顺风,到了虎头关记得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陶正青将乔钰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连钰弟自己都没察觉,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不自然,言辞是多么的欲盖弥彰。
乔钰送走陶正青,坐在马车里半晌没动弹。
于福以为乔钰在马车里怎么了,啊了一声,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
“回去算了,去福寿斋一趟。”
“啊。”
于福一甩鞭子,马车驶向福寿斋。
乔钰买了一盒据说深得京中贵女们青睐的点心,回到安远侯府。
也是巧了,荣婵也从外面回来。
“县主。”乔钰叫住她,递上点心,“回府途中买的,你应该会喜欢。”
荣婵怔住,视线从点心上移到乔钰脸上。
四目相对。
乔钰有一瞬的不自在,想要避开对方的目光,但还是坚持住了,坦然与之对视。
荣婵忽而笑了。
“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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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先帝驾崩满一年,民间恢复嫁娶。
六月十二,秦曦与邓维定亲。
邓维是天朔二年的探花郎,出身寒门,在家世上远不比萧江的书香门第和杜一舟的伯府,但胜在温和纯良,寡母性情直爽,兄嫂亦随和可亲。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邓维亲口允诺,此生只娶一妻,不纳妾,不蓄妓,不狎妓。
因着那一点,邓维成为一众有女待嫁的人家的香饽饽。
秦觉跟乔钰一合计,先下手为强,由乔钰领着秦曦单方面相看了邓维。
“如何?”
秦曦没说话,绯色蔓延的面颊已经说明了一切。
另一边,秦觉言语试探了邓维,隐晦表达出意欲结亲的想法。
翌日,邓母和媒婆登门提亲。
年轻男女初次正式见面,目光一触即离,双方都红了脸。
于是乎,秦曦和邓维的亲事就那么定下了。
亲事已定,秦曦着手准备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