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口的,秦漫对这点颇觉无奈。
尤子君见秦漫过去了,这才挪到尤老爷下侧站定了,也还是低着头望着地面。
尤闵壕见着长房媳妇进了大堂,便一直用目光审视着她。观她神情,倒也还稳重沉静,丝毫不见慌乱。但以他阅
人多年的经验来看,长房媳妇眉眼间那股温婉是装的,看样子这女子并不简单。
再想到女儿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尤闵壕不由得多起了几个心眼,打算摸摸这长房媳妇的底。他咳嗽了一声,道
:“这次来也无其他事情,不过是来通告大家一声:长房媳妇毕竟进了尤家大门,祭告祖宗是必行之礼。日子便
也选好了,就在三日后。大家各自准备准备,莫要到时候慌了手脚,大日子里我是不想见着谁受罚的。”
“是!”众人竟异口同声的答道。
其声音之洪亮让秦漫小吓了吓,这才知道这族长跟尤老爷一同回来是专程为了她祭告尤家列祖列宗一事。那族规
上并无提到这风俗的具体规定,想必跟民间祭祖的仪式无异,稍后她问过月成约莫也就清楚了。
不过她又想到,现时还在故君丧期之内,尤氏一族又怎敢大肆铺张只为新媳妇祭告祖宗呢?莫说小人会告发了去
,便是那刚上任的新君,也断不会允许一国之相如此胡来的。再说新君继位,尤老爷也被新君所忌惮,只怕此时
多双眼睛正盯着尤老爷这边儿呢。
“世显,皇上的圣旨明儿个应该到了吧?”尤闵壕面向尤老爷道。
尤老爷回道:“叔父放心,皇上金口玉言。那圣旨,明儿个自是会到的。”
“这便好,我们以为故君祈福为由,场面自是可以大一些,不过你们可都要给我把嘴闭紧点!这族里若出了什么
事,你们一个也逃不脱处罚!”尤闵壕说到后边,声音愈发严厉。
有些怕事的,便身子颤抖了几下,想必也是清楚族长的手段。一时之间人人都应着声儿,不敢不从。
秦漫也应着,心道原来是借了给故君祈福的事儿,难怪尤闵壕会同尤老爷一道回来呢。为了这媳妇过门的旧时规
矩,尤家人也不惜欺上瞒下,可谓是费尽心机了。
秦漫心里清楚,之所以大家都还没拿她当真正的少夫人看待,无非也就是因为她过门时不是正娶,以及新妇过门
三日后祭告祖宗的礼她也没行。她原先却是不知这祭告祖宗的礼是由族长一手操办的。
至此,她不得不怀疑这尤闵壕待她的心思了。她这过门都一两月了,尤闵壕若待见她,自会早些让尤老爷禀告朝
廷为故君祈福一事。可他偏偏等到现在,等到所有人都见了她之后,才提起这祭告祖宗的事情。她又想到,这事
莫非是跟尤子君有关?
尤子君一出门几日,尤闵壕便来了,也难怪秦漫会将此事与他联系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