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这样的特例,秦漫心中明白了大半,但却仍旧是不清楚这春桃如何跟别位姑娘搭上线了。不过看剩下的
五位姑娘中,最有可能让春桃做这等糊涂事的便只有潘姑娘了。
想到此,秦漫便朝潘姑娘望了去,笑着说:“潘姑娘与尤姑娘素来交情不错,想必对这春桃也是熟悉的紧了。”
“不过是打了几个照面罢了,贱婢虽说不是妾,但也还是与下人划分得清的。”潘姑娘不软不硬地回道。
“虽说贱婢经常差春桃去给潘姑娘送点物什过去,不过潘姑娘对一个下人想必也没什么印象的。”尤姑娘也似乎
与潘姑娘站了同一战线,得了潘姑娘一个笑容。
秦漫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却是一阵发笑。连那胆小怕事的赵姑娘也好歹知道明哲保身,时时的防小人,而
这潘姑娘却是不知的。
尤姑娘只怕是故意露了什么风声与春桃,才使春桃去讲与那潘姑娘听了,又才被潘姑娘支使着去陷害她秦漫。此
时尤姑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于她,那春桃不是她院里的人,是何居心不难猜测。
这对尤姑娘来说,原本就是百无一害的好事儿。春桃若是揭发了她,便是她与春桃还有潘姑娘被一并重罚了去;
春桃若是临时改变主意不揭发她,便是引得她与潘姑娘两相为敌,尤姑娘也能坐着看戏,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利。
“两家姑娘交情果真好到令人羡慕的。”秦漫有些敷衍地说着体面话,紧接着便掩口打了两个呵欠,仿似累了。
一直沉默着的孙姑娘便冲着其他位姑娘开口了:“少夫人也累了,我看我们还是各回各院的好,别叨扰了少夫人
休息。”
秦漫不是没瞧见孙姑娘一直掩饰着的不耐,也心知孙姑娘对这些争斗十分反感,不过她却是莫可奈何的,毕竟她
不仅仅只是尤子君的一位姑娘而已。只要她做尤子君正妻一日,她怕是就要打起精神与这些豺狼们斗法的。
“孙姑娘说的是,那贱婢们就回自己的地儿了。”沈姑娘冲秦漫微微一笑,便依着孙姑娘的话站起身来。
其他姑娘见孙姑娘与沈姑娘都起了身,便也都跟着了,纷纷告辞。
“尤姑娘,我想借春桃片刻,不知道可否?”秦漫也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似是相送,实则要人。
尤姑娘顿了顿,笑道:“春桃也不是贱婢房里的下人,少夫人说要,贱婢也不敢不给的。”
尤姑娘心中自是欢喜的,以为这少夫人终于是怀疑了春桃背后的姑娘,所以才将春桃留下来探个虚实。她虽说不
怎么高估小少夫人,不过也认为春桃只是一个下人,要问点话出来还是容易的。
秦漫点了点头,便看着姑娘们走出去,才又让月成将尤姑娘留下的春桃给叫进了房来。
春桃见了秦漫,也并不十分害怕,毕竟大前日的事情比现在这光景儿可更厉害。她只是低着头,十分规矩的站在
秦漫座位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