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凭着这个取媳妇啊,不能够的,拿来做伙食费还勉强。”
沈星河顺手接过玉佩,攥在手里:“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首先最应该考虑的是温饱。”
“那要怎么能娶到美人哥哥呢。”裴景驰懵懂的眼神看向沈星河。
沈星河:“……”
“谢虎,给他扔回西屋。”
依据二爷的命令,谢虎正要起身去提人。
“别呀,毕竟人家花了银子的,吃肉,吃肉。”沈星河夹起一块肉放在裴景驰的碗里。
“倒是某些人也好意思?慢走不送。”显然,沈星河这话是对其他人说的。
辛苑拿出一个匕首放在饭桌上,努力仰起头,用鼻孔看着沈星河道:“这是从现在到腊八的伙食费钱。”
足足一个月啊,他要在这里常住了,沈星河猜测,他是因为现在这幅面貌见不得人,所以才躲在山上调养。
“不能够,再加十两银子,概不赊欠。”那还不是要敲他一笔?
辛苑气急败坏:“姓沈的,你莫要过分。”
“吃饭!”这时,谢清遥一声令下,声线冰冷又压迫。谁也不敢再造次,都只管埋头干饭。
大伙纷纷夹菜时,发现桌上那一盘猪头不知何时,有一大半落在了沈星河的碗中。
全场看热闹的谢虎最清楚,在他们争执时,只有二爷最忙,忙着给他夫人夹肉,那一顿操作都给谢虎看迷糊了,难怪二爷放任他们在饭桌争吵。
清粥小菜,暖人胃。
饭后,沈星河提议,下午所有人跟他一起修房子。
尤其是东屋,虽曾修补过但仍抵挡不住严寒,他决心建造一座温暖的小屋,确保谢清遥能在适宜的环境中接受后续治疗。
除了辛苑其他人都很勤快,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直至夜幕降临,用过晚饭,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辛苑睡在谢虎的屋子里,谢虎和裴景驰一间房。
裴景弛一路念叨“美人哥哥”
谢虎一进屋就给他打晕了,因为他很想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沈星河洗漱之后,端着一盆中药泡过的热水回到卧房,他站在房梁下望着修补的地方,这个工程不小啊,看样子还需要一些日子。
彼时,谢清遥已经将被褥铺好,拍了拍炕沿边示意,“上炕,睡觉。”
“急什么,今天还没泡脚呢。”
沈星河将水盆置于地上,俯身挽起谢清遥的裤腿,只见伤口较之前已经明显好转,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
他将谢清遥的脚放在盆里,抬头问:“温度合适吗?”
“感动得无以言表了吗?”沈星河戏谑一笑,用手捧起一汪热水,轻轻洒在谢清遥的脚面上。
谢清遥抓住他湿漉漉的手,“这些事情,本不应该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