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气得血往上涌,又怕郡主被这厮轻薄,来不及多想纵身从马上一跃而起,使着轻功几下来到二人身边。随即抬起一脚,便将昊轩踹飞出去。
这只能说羽寒还是太过冲动了。他若再早来一步,估计就不能二话不说上来直接飞起一脚。大概会更干脆地一刀抹了秦昊轩的脖子。
昊轩自幼练武,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羽寒飞身到了近前,他又怎会不知?不过是当时太过高兴,又不想在灼华面前争斗吓着她,竟十分“大度”地生生受了羽寒这一脚。
灼华却不知内情,见他飞了出去只道羽寒偷袭成功,也不知昊轩受伤与否,不由得大急,忙喊了一句,“羽寒莫要伤他。”随后赶紧奔了过去。
见灼华这副模样,黄羽寒心中一沉,刹时天昏地暗。刚刚本打算将人踢翻后上前一顿暴揍,此时自然不能再去动手。可心里着实酸成一团,且又苦又涩。
那边昊轩眼见着灼华满面忧色朝他奔来,心中不由得甜得齁,忍不住躺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
灼华皱眉,她怀疑刚刚羽寒那一脚是不是踢在了秦昊轩的脑袋上。该不会把他踢傻了吧?
三人正乱成一团之时,敏毓带着小伍的人马寻了过来。众人见灼华无事,方才舒了口气。
见接应的人来了,灼华便也不再理会昊轩,转身借着敏毓的手纵身上马,二人共乘一骑。
羽寒阴沉着脸,一言不,也搬鞍认蹬上了马。
不想站起身来的秦昊轩却不知死活,冲着灼华又咧开满嘴白牙笑道:“我怎么办?不然我现在就当个马夫小卒,给你牵马坠蹬如何?”
黄羽寒又立时气得炸毛,只觉得这无赖轻浮致极,恨不得就地将他抽死。
灼华却在马上转头看他,随即抿嘴一笑满眼狡黠:“你既然那么喜欢这里,不如就走着回京城,慢慢欣赏这儿的风景吧。”
说罢也不待昊轩回答一抖缰绳,敏毓会意,立时打马而去。
昊轩的嘴咧得更大了,看着催马离去的灼华,笑得愈傻气,一口白牙在太阳底下晃得耀眼。
可随即一阵烟尘兜头盖脸地便扬了他一身。羽寒打马卷起狂烟,擦着秦昊轩急驰而去。紧接着一队人马皆跑了起来,渐行渐远……
且不提秦昊轩如何一路傻笑着向京城走去,又如何在半路上遇到了接应的包大海喜宝二人。
只说灼华回到栖霞山上,梳洗一番,又用了晚膳,随后换上寝衣舒舒服服地歪在床上。
三姑先捧了杯牛乳给她,转身又去挑了挑灯芯,絮絮地说道:“我刚刚听敏毓说了今日之事,着实凶险了些。以后再下山,无论如何我都要跟着。还有那个秦二公子……也不知今日抽得什么风……”
说着三姑转头去看灼华,见她脸上忽地一红,低头想了片刻,忍不住掩口扑哧一乐。
三姑本就是过来人,如此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复杂。
“郡主可想好了?那二公子……”
“三姑,”灼华抬眼去看三姑,芙蓉粉面笑靥浅浅,是从未有过的明媚,“你信我便是。我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咱们的事。那秦昊轩……我一向自诩看人还是准的……就算我真看走了眼,我也定不会让他碍了咱们。”
这便是认下了!
三姑笑着在心里叹了口气。少女心事,未应春阁梦多情。她也曾从那时过来,如何能劝,又如何能听?好在那秦昊轩倒是个好的。
“三姑,当年你和师父……你如此枯等着师父,可曾后悔过?”
三姑垂眸一笑,悲喜难辨。她缓缓坐到一旁的绣埻儿上,轻声说道:“这男女之情有时竟是极不讲道理的。明明天下的男人女人那么多,可有人却偏偏非卿不可。
“有时呢,又极不公平。并非你付出一分真心,他便能还你一分真心。
“世上的女子皆痴,为情所困的女子尤为痴。若说我和你的师父……大概便是我非他不可,且无论如何皆心甘情愿。若是必要求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值得……
“至于郡主,我私心里既怕郡主为情所困所伤,吃那锥心刺骨的苦。却又希望郡主为人一世,能体会到这人间的情爱,得个两情相悦的知己,天长地久一双人。
“可路到底如何走,却唯有郡主自己决断。”
灼华听后若有所思,看向三姑轻声问道:“那秦昊轩呢?三姑觉得秦昊轩可值得?”
三姑微微一笑:“这值不值得可不是由别人来评断的,唯有自己意会才行。”
灼华忍不住脸上一红,低头轻叹道:“这世间情之一字果然无理可说,又似逃脱不得……”
“那便遵了自己的本心便好。”三姑说着拍了拍灼华的手。
窗外朗月清风,屋内私语情暖。
大概谈情之一事触动了三姑多年的心事,她不禁思念担忧起黄逸来:
“也不知你师父今日心中会如何难过。他这个人啊,最爱死撑。表面风清云淡,心中却不知如何煎熬。今日这事,生生揭了他的伤疤。你们尚且觉得痛如切肤,更何况是他……”
“这事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灼华抬眼去看三姑,目光一片寒冰,“我定要让王氏为今日之事付出百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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