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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程溪怒不可遏，咬紧牙齿发出“滋滋”的声音说：“逼良为娼，活埋藏尸，作恶不断，天理难容。你们跟鬼没得比，想没想过鬼是因你们这类人而存在。”

“我？害人？一派胡言。要不是我，她早死街头。她自愿签下契约，自己毁约，我只是施加小惩罚，谁知道她身体不好，这完全是场意外。我劝你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然我可不保证你那位白莲清冷般的朋友，到了我这会不会成为新头牌。你千万别嫉妒，你好好听话，好处少不了你。”

“原本就不支持开设这种院，现在看，让我更恶心。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

“说的还真是，口出狂言的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人一挥手，身后的龟公们举起棍子就要打向程溪。站在对面的女人从得意的笑容表情变得扭曲僵硬，看到一个小姑娘两三下就把四个男丁打趴下，慢慢向后转身就要跑。程溪从身后跳在面前，换成自己笑盈盈地说：“哎呀，脸上的皱纹不仔细看，真瞧不出。光是用粉厚厚盖住没太大作用，要不我帮你揉揉，揉平皱纹好了。”

“这个不必了，我不太在意。”

“来嘛来嘛，不收钱，很快的。”程溪正在活动拳头胫骨慢慢靠近。

“啊！——”

女人被打得眼肿脸青，不管女人的哀声连叫，程溪自顾自地挖土，挖出尸体部分，一股恶臭味席卷而来。程溪干呕几次，屏住呼吸快速挖出整具尸体，大摇大摆随机进到一个干净的房间，从床最底下的垫子扯出来，平放在地，抱起尸体用布裹好，扛着尸体带出怡春院。

程溪把尸体带到衙门，说：“大人，尸体我有小心保存，大可验尸一番，定能查出被害损伤。”

“辛苦大师，那么鬼的话？”

“这鬼过于顽劣，难以超度，需要至阳至善之力彻底消除。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鬼封印在县衙附近，以公正无私之善事，且阳气充足，不出半月，即可消灭。”

县丞对县令说：“把鬼压在这，不妥当呀，万一它又出来……”

“不必担心。”程溪打断道，“我想以县令大人的威武，无人敢动歪心思做坏事。而且这种方法，县丞大人可以到多处道观询问是否有这方法，专挑正义之地压制封印。”

县丞一下哑口无言，县令说：“好，那就麻烦大师。”县令亲手把一盘银两递给程溪又说：“多谢大师及时出现，除掉鬼祟。不然难以想象后面的事。”

“无妨。到时候能再麻烦大人一件事吗，事成后为姑娘找个山水好地好生埋葬。”

“好，大师的话小官铭记于心。”

程溪回到新找的客栈房间内，白芷心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程溪握着木偶，木偶五处长出五条线，在空中缠绕出人形。线脱离木偶，线组成的人形飘上空慢慢消散不见。

白芷心看到此景触及到心，忍不住一说：“能在永无天日的深渊里跳脱，获得新自由，突然觉得一切都有意义。”

“所以以后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做什么事，都不要轻言放弃，一定要积极面对未来。我说的话太正能量了。”

“嗯。自从跟着你，我又有了新的心劲生活。”

“什么？”

“照顾你呀。”

“啊、啊？”

白芷心移开屏风，屏风后就是一桶热腾腾的水：“洗好后你先换床上干净的，等我把你衣服洗干净再上来给你端吃的。”

“这个、算了，我自己洗。”

程溪傻愣愣立着说话也结巴，白芷心又看到熟悉的红脸，以为她不好意思，伸手要替程溪脱衣服：“我们认识数日，还对我陌生吗？”

“不是！”程溪向后退，抓进衣襟，“太麻烦你了，我又不是残疾，等会我自己来。”

“你不是答应我要我报恩照顾你吗，你都做了，我做什么？还是说……”白芷心神色黯然，低头搓着袖子一角，像是做错事的坏孩子，“我没有做好事对不对？”

“没，才没那回事。”程溪利索地脱掉外面一件衣服伸过去，“太脏的，到时候麻烦你忍耐一下。”

“好。”白芷心欣然接过衣服，“你提过你很喜欢这件衣服，我会小心小心再小心，连搓衣板、杵子都不用。”

“太夸张了，反正干净就好。”

“好，你继续脱给我，我赶紧洗完给你端吃的。你不出去吧，我在外面给你锁门。”

程溪全程羞涩不堪地脱完衣服，进到桶里，下蹲淹到下巴捧水洗脸。直到听到锁门声才浮起来：“再不走我脸要洗破。虽说都是女子，可懂事起娘在也未见我的身体，总觉得不适应。”

惊童死亡

手里转盘指针对着西南方颤抖不止，是一个靛蓝穿着的背剑少年看向指针的方向：“指邪躁动，横祸于行，得要快些行动。”

程溪和白芷心来到一个临山近水的山村，分明是白天，附近还有大片农田，见到的人却寥寥无几。再往前走会，遇到送葬队，头戴葬布，手撒纸钱，一排哭啼啼的队伍看得白芷心心发悲伤，对程溪说：“我们刚来的时候气氛就怪怪的，又碰到送葬，会是巧合吗？考虑下留在这如何？”

“赞同。如果又有鬼出没，等会我去向这户人家打听便是。”

“先问问其他人，这么跟着不太好。”

走到别处，两人听到有小孩啼哭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嘶声裂碎的哭声。程溪顺着声音敲开门，开门的是满面泪水的女人，程溪问：“发生何事？可有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