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有脚,哪有无奈之说。”说完踢折领头的腿,看到其他山贼就要逃走,程溪一手夹住石块,用力中到四个人的腿,顺手从领头身上拿出绳索,甩到一人将其拉近,再踩到拉来的人的肩膀跃去,跳在最后逃跑的两人面前,一脚踹伤,一手掐肩而晕。
远在一边的白芷心兴高采烈地小跑到程溪身边,道:“好厉害,一人能打趴几十人,好棒。”
程溪洋洋得意地咧大嘴:“讨厌,你把我夸上天,我没有能奖励你的啊。实在是要,随便说一个我能满足的意思意思就行。”
马车内的公子在帘后目睹到一切,下车车夫耳边吩咐几句,走向程溪面前抱拳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功夫着实惹眼,佩服佩服。”
“公子客气。”虽是个男人装扮,但能听出是个女人在学男人低沉说话,但程溪并没有揭穿,接着看到车夫正把山贼们一个一个拉走,问道,“车夫这是在作甚?”
女人转头看一眼,回答:“没有深追已是施恩。”
“啊——”
程溪眼看着路上的山贼一个个消失,大概猜到是拖走杀人,再根据女人的话,心想:“谋财害命,定判死罪。死罪乃最高判刑,为何说‘施恩’?比死罪最高的,诛九族?那她是皇室的人。”
女人又说:“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二位一定要来我家做客,好让我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
“是吗,哈哈哈……”
然程溪心想:“我一小平民百姓,要是个性情古怪的皇家,一不高兴,说杀就杀,还是离远点安全。”
见程溪一直嬉笑,女人问:“姑娘怎么了?”
程溪说:“是、是这样,我们是有要事办,所以经过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的性子。公子我们有缘再见。”说完拉上白芷心的手就要走。
女人跑上前拦住两人,说:“姑娘可是对我有误会?方圆几里并无村县,真有要事,怎不问我是否顺路,要我捎你们一程?”
白芷心察觉到程溪的不安,对女人说:“公子言重,只是这也是我们修行的一部分,不然怎练得一身好本事,还请公子谅解。”
女人一时反驳不了,又说:“那就不打扰二位修行。不过你们办好事,可愿来我之地,好让我报得救命之恩。”
程溪觉得对方过于难缠,只好答应:“好,公子家住何方?”
女人道:“长云郡和怀县。”
“啊好。”程溪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大惊,“长云郡?我要走出身处在此的聚五郡也要近半月时间。”
“那就说定了,做人不可言而无信。听闻说谎之人会遭吞千针之苦。”女人留下一句话,然后上马车离开。
白芷心看着行驶的马车,说:“只留下大概位置,看来身份居高。你说我们到了,会不会满城都贴有我们的画像?”
程溪后背冒出冷汗,道:“最后一句应该是给咱俩下的口谕,不去就是抗旨,然后全国通缉我们。这下理解爹娘为何隐居于山的原因了,真难伺候。”
白芷心搂着程溪走,闲聊来缓解程溪的情绪:“听来你父母是服务过皇室的人,貌似运气不好,遇到个无法无天的。忍受不了又怕找到,所以归隐山林?”
程溪头转一边,视线四处乱瞟:“我没问,也许吧。我爹说百姓约束于律法,律法就是皇室,叫我有多远离多远。这下见识到了,这社会生为男不如投到权。你看看,直接判死刑当场处决。我看啊,这当地管事的要倒霉了,但愿下辈子注意。不懂律法,是不是夸张了?不过当地官员是太不注意,能让一窝山贼敢光天化日行凶。下辈子注意。”
白芷心说道:“别怕,就算是当今圣上敢刁难你,你碍于律法不能动手,还有我在。”
程溪微笑道:“嗯,相信你。”
敲门夜鬼
辛苦劳作一天的男人,在走夜路的途中,总觉得身边时刻有人在。只要一有感觉,男人就会慌张地四处查看,但看到的,只有漆黑的一片。
正是夜半时刻,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入睡,从门店走到现在,并无遇到一家亮灯的,可是这种身旁若有若无的感觉,令男人感到心慌意乱,就让男人出了许多幻想。
为了制止各种奇怪的幻想,男人顾不得发软的身体,拔腿往家的方向跑。
终于回到家,男人立刻关上门,点燃灯火,给自己倒杯茶冷静下来。
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男人吓得出一身冷汗,就没敢说话,非要等外面的开口才说话。
男人静静看向门,不解敲门声为何一直响,心想:“莫非是哪家顽皮孩童,一直敲门不说话是作甚?”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男人听得心里直发毛,至少能确定不是正常人干的,于是吹灭烛火,利索爬到床,被子盖过头,闭上眼睛想要快点入睡。
第二天清早,男人被阳光刺亮眼睛。看到明媚的阳光,男人安心地开门,看到路上的行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对昨天的事好奇:“我想想……我好像在阵阵敲门声入睡,可别是敲了一晚上。到底是哪个心里变态,不吭声敲一晚上门,吓死我了,有病。”
男人害怕了一个晚上,一定要抓到恶搞之人讨要说法。然而问了附近的邻居,都说没听到不知道:
“那时候我都睡了。”
“绝不是我家小孩,我可是先把娃哄熟睡了才睡。”
“你是不是干夜活太累了,出了幻觉?”
男人又开始害怕了,说出了幻觉的是个睡眠浅的老太婆。不管多晚,像是雷声暴雨,还有通宵拉重货的车轱辘声,都能被吵醒,更不用说接连不听的敲门声,且老太婆就住在隔壁,一定能听到,心里有了原先的想法:“难道,我真的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