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潇正一脸平静的坐在正对面,手里端着一杯茶,闲定的品着。
“嘴还挺硬,拿了这么多年两份钱,是时候该付出点牺牲了,若你愿意说,我可保证留你一条性命。”
十字架上的男子缓缓抬头,艰难喘息,眼睛肿得像馒头,嘴里的血不停往外冒。
“大人,是孙宁不忠,万死难辞其咎,孙宁无话可说。”
“呵。”韩潇冷哼,语气骤冷。“死,是这世上最容易的事,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孙宁在御城司当差几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司里的手段。
身体不受控制害怕一抖,膝盖像被瞬间抽走力气,软软跪地。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按他们说的,将毒药放在馄饨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那给你毒药的人是谁?你们是在哪里交易,那些人许过你什么承诺?”
“这几年,我与那人只见过几次,每次见面都是夜里,并且他戴关帽子,看不清模样,但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交易地点不固定。他每次的我做事,都会给我一些银票。”
“银票?”
韩潇眼神微眯。
“可是东盛钱庄的银票?”
“是是,那些银票都需要去东盛钱庄兑,这几年都如此。”
果然如此!
韩潇拳头不禁握紧,胸口窜上一股火,紧接着一阵血腥涌上喉头。
赶紧用内力压下,缓和好一会才望向孙宁。
“想不想将功补过?”
孙宁眼睛一亮。
“可,可以吗?”
“只要你肯配合。”
人在生死面前,总会爆强大的求生欲,孙宁点头如捣蒜,身上的伤瞬间不疼了。
“好,好,我愿意配合。”
韩潇从地牢出来就见夏安急匆匆迎上来。
“何事?”
捂着不断泛疼的伤口,韩潇冷声问。
“叶二小姐过来了,正在您院子里。”
“她?”韩潇一愣,难得勾起唇角。“没想到还真听话。”
夏安见韩潇捂着肩膀,担忧的问:“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无妨,去拿金疮药。”
“是。”
于是韩潇又让夏安重新上了一遍药才走回院子。
雪虽已停,但温度依旧很低,出门前纤云担心她被冻着,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再披上斗篷,臃肿的像颗肉丸子,连走路都变得笨拙起来。
叶溪站在廊下,望着屋檐上结的胳膊长短的冰勾子出神。
“看什么呢?眼睛眨都不眨?”
韩潇走进院子,就瞧见廊下明显臃肿不少的叶寒溪,低沉的心情瞬间轻快许多,语气轻快的问。
“在想这冰钩子握在手里是什么感觉。”
叶溪想也不想的回答。
握在手里什么感觉?
韩潇顺着她目光望去,运气轻点脚尖,拔下一根最直最大的递给她。
“握握不就知道了。”
这屋檐少说两米高,他居然平地蹦上去!
叶溪诧异,甚至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