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纲的敲打,陈堪毫不意外。
说到底,纪纲是他的顶头上司,自己闯出这么大的祸,他也难辞其咎。
别看纪纲好像对此事轻飘飘的便揭了过去,那是因为陈堪早已想到了对应之法。
否则,面对一位亲王的压力,即便是纪纲,也不得不考虑此事对锦衣卫带来的影响。
收拾好空盘子回到厨房,胖厨子认命般的叹了口气。
陈堪大快朵颐之后,叼着牙签走出厨房,刚出门,就感受到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
却是来自一个有着一双三角眼,一张鞋拔子脸的阴险家伙。
两人就要擦肩而过时,那人忽然低声道:“你就是陈堪?”
对于来人莫名其妙的敌意,陈堪有些茫然。
“我就是陈堪,肿么了?”
“哼,本官北镇抚司卫镇抚李延,陈堪,本官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别太独了。”
“哪来的神经病?”
陈堪嘀咕了一声,随后绕开他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的人,他懒得搭理。
他昨天才到锦衣卫赴任,连自己手下的人都没认全,更别说认识李延。
得罪李延,那就更谈不上了。
这份敌意,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
“神经病!”
摇了摇头,陈堪快步朝着锦衣卫大门走去。
李延看着陈堪的背影,脸上则是露出一副憎恨之色。
随后冷哼一声朝厨房走去。
出了大门,陈堪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果然,好心情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烧完朱济熺的宅子,陈堪只觉得现在浑身通透。
于是他当即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反正他的官职只是临时设置的,也没有公务神马的,还有整整一个下午,不翘班难道待在锦衣卫里浪费生命吗?
至于翘班之后去干什么,还没想好。
但肯定比待在锦衣卫里有意思。
迎面正好遇到方胥带着人不知道要去哪里。
陈堪牙签一吐,当即抬手拦下了他:“方胥,带人随我出衙门办点事。”
“大人,什么事?”
或许是大家早上一块儿去烧宅子烧出来了战友情谊。
陈堪一说要带他去办事,方胥的心里就火热起来,主要是,跟着这位大人办事,它不仅爽,还有钱拿啊。
“边走边说。”
陈堪背着手走在前面,随口问道:“李延这人你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