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眼眸中央,瞳孔缓缓放大。
她在狂乱不止的心跳声里,拿着扇子的那只手指尖狠狠掐入掌心,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
早川纱月:“我怕冷。”
在无数险境千锤百炼的反应力自动为她选出最适合当下场景的回答。
听见自己的回答之后,早川纱月目光游移片刻,最后慢慢停在了被自己挽住的人身上。
云雀恭弥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西装外套上。
一秒钟后——
他果断挪开了目光,理直气壮地看向那位侍者。
压力忽然被转移,侍者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位ask小姐是a先生特别交代过要照顾的客人,迟钝地对他们比了个“请”的姿势,手搭在自己的外套上战战兢兢地问:
“我、我先为您拿一条薄毯子可以吗”
早川纱月:“……”
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吸男人阳气的妖精!
再看了眼不近女色、男德班见了都得给他颁个奖的云雀恭弥,她那股颤抖莫名就停了,心平气和地回答侍者:
“可以。”
“顺便替我转达a先生,我与彭格列的云守一同来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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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a智商正常,还想靠这笔订单奠定自己在港黑独一无二的地位,就该在听见彭格列来人的时候,速速跑路。
早川纱月如此想着,在侍者领她和云雀进入一间装潢华丽的会客室之后,就恰到好处地松开了手,与他拉开了距离。
金碧辉煌的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完全听不见外面赌客们的声音。
通知a的侍者一去不返,意识到等待猎物的时间过于漫长,云雀恭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在拖延时间。
他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女人,彼时早川纱月将桌上那些骰盅、啤酒瓶收起,从柜子里翻出一副茶具,正在烧水准备煮茶。
光泽的黑色卷发垂落在颈侧,耐心等着水开的女人侧脸十分娴静,结合刚才只是触碰他就忍不住发抖的表现,无论怎么样都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只胆小的草食动物,竟然也能成功算计猛兽。
而被算计的他,心中泛起的不悦,比他设想中更少。
云雀恭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在水开的时候,他骤然起身,往房间的门口方向去。
早川纱月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并未出声阻拦,而门被拉开之后,外面登时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原来云雀先生对我们港黑的产业这么有兴趣,不如由我来做安排,带您尽情参观”
来人正是太宰治。
云雀恭弥淡淡瞥了他一眼,未发一言,同他错身而过,走出了这家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