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杀人偿命威胁她交出物资?抱歉,刀卡在她脖子上可能还会考虑考虑。
观众离场,任凭外面的人怎么喊叫哭闹都无济于事,眼看太阳又要升起来温度也即将升高,一行人不得不恨恨地从12楼撤出。
“妈的,这女人软硬不吃,居然心肠这么硬。”温艋显得有些焦躁,接近六十度的夜晚热得不行又被挨一箭,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就像去自己家一样勒令颜家青打开家门。
无法,颜家青只能照做,他们家奶奶以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留过学,扫四害之后虽然没落了,但祖上有点薄财都被埋在了山里,直到改革开放了才偷摸拿出来,一点点经营出这些基业。
温艋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的金丝楠木茶几上:“你家看起来怎么这么寒酸,木头桌椅搞得灰扑扑的,还不如老傅家那后现代设计好看。”
心灰意冷没讨到好处的傅辉抱着老婆带着孩子进来,没水没药也不能清理伤口,只能抱着奄奄一息的王丽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贪那点东西。我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是我没本事对不起。”
小孩被打傻了也被吓傻了,等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缓过来,看着妈妈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要妈妈不要死。
温艋自觉理亏,虽然觉得他们一家吵得烦人但也没说什么:“老三,过来帮我把箭拔了。”
袖箭有十五厘米,扎进肉的连箭头带木杆有五、六厘米深,没拔出来还能忍着伤口下楼,到拔出来时候才是痛的撕心裂肺,尖锐的横角带着碎肉一起被拔出,嚎叫声响破整栋楼。
温艋作为小区一霸家里自然是有药的,王丽却因为失血过多加高温感染,很快的离开人世。
“兄弟别难过,我奶走的时候我都没哭,她说自己上天堂去了不用再待在这里受罪也挺好的。”
颜家青干巴巴的安慰着,主要是想他们快点离开,天马上要大亮,温度升高火辣辣的太阳往地表一晒,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难道他们还想在自个家将就一个白天不成?
感受到主人家的逐客令,傅辉没说话,抱起妻子的尸体和孩子就离开了6栋。
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可是威胁里面的人也许还能换来点物资,怪温艋那个小混混有什么用?又遭一顿打吗?
但好歹泥人也有三分血性,杀了他老婆还跟他称兄道弟,不仅是侮辱他还是把脸往地上踩!这件事傅辉记在心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他温艋落在自己手里的一天!
屋外面守了一群豺狼虎豹,江渺就减少了出门时间,生活垃圾也装在密封袋里暂时储存在空间里的垃圾区域,反正她这空间无限大,和主要物资隔几千上万米远都没问题。
宅在家里的日子漫长又短暂,眼睛一睁一闭就是一天,元旦过去很快就是新年。
这个年整个人类都过得糟心无比,市政部门拿出往年的彩色装饰,算是把街道装饰了一下,从高高的窗户往楼下看,勉强有点过年的氛围。
从上辈子开始算,江渺已经很久没有真正过春节了,但这是她重生的第一年,也是救回爸爸妈妈的骨灰盒他们一家人团圆的一年,江渺特地把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调出来,伴着喜气洋洋的声音,她倒了三杯酒。
——当时二叔在江家老宅偷拿的那瓶陈酿茅台。
“爸,妈。”江渺举起酒杯,“首先谢谢你们,把这条项链送给我当我的十八岁成人礼物,没有它我可能上辈子早就死了,不会硬生生撑到第八年,也不会有重生再来一次的机会,谢谢你们。”
“其次,我想让你们放心,你们以前娇气不懂事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有自保的能力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她把酒杯放在一碟红绕鱼面前:“你们看,我也会做饭了,就是很可惜你们没能吃上女儿亲手做的饭,我也没来得及孝敬你们。”
说着说着,江渺不自觉湿了眼眶,她很久没有哭过,在末世,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刚开始的那两年她早就哭够了。
只是今天,再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还是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孤家寡人般的寂寞,是突如其来的,但事后让她去找个人来一起过春节又坚决不可能的那种寂寞。
人始终是群居生物,再心硬如铁再狠心绝情对于孤单总是有些落寞。
江渺摆了三副碗筷,自己吃着觉得不错就给父母夹一点,伴着欢快的小品相声,年夜饭才算是结束。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伴随着主持人热情洋溢的颂词,新的一年即将开启。
江渺把酒杯和饭碗一起送进空间里,摆在父母的卧室的床上,也就是两个相依偎的骨灰盒旁边,她想等天灾结束自己稳定下来之后,再找个依山傍水的福地让二老永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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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月份的温度在七十度左右上下浮动,年过完后这温度彻底稳定在七十度以下,江渺求学若渴求知心切,再预估到自己应该能在剧烈运动的情况下承受住四十九度的高温时,就悄悄带上鸭舌帽,出门前往市图书馆。
第30章
博物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