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岑烟道:“已经知道是哪些人了吗?”
燕还:“不知道。”
岑烟:“你不担心?”
燕还道:“赵读无用,手下人难道有用?多半是几个混饭吃的草包。”
要死,猜得挺准!
岑烟:“这……也不一定吧。”
燕还反问道:“你觉得我会造反?”
你最好会!岑烟违心地说:“不会。”
燕还道:“那么他们在这里监视,能监视出什么成果?一直没有成果也代表一直无事可做。任何事都需要磨练,需要困难,才能通过磨练解决困难。他们在此地既没有磨练,我又不管他们,所以也没有困难。请问夫人,他们如何成才?”
说完又举例子:“譬如赵读,刚来时还懂掩其锋芒,虽然没有掩饰出多少效果。可后来发现我真的是个废人,不就本性暴露了,越来越不知所谓?”
好懂人心,你是不是装的?一定是装的对不对?
岑烟道:“殿下故意放纵他们吗?”
“放纵?”燕还很奇怪得看了岑烟一眼:“阿烟,你怎么也与他们一样。”
岑烟没注意他的称呼变了:“和谁一样?”
燕还道:“你假设我有反心,才会用故意放纵这样的词。”
“哦……对。”大意了,岑烟心里擦汗,她假设道:“那万一三归楼觉得赵读没用,换一个人怎么办?还是任其发展吗?”
燕还:“杀。”
什么?你怎么对待敌人如春风般温暖,对待我如严冬一般残酷无情?!
燕还道:“要是阿烟当细作,会如何?”
岑烟没什么深思的心思,直白道:“效忠对方,取得信任,关键时刻捅他一刀。”
燕还:“阿烟都会,新来的怎么不会?”
燕还居然在逗她。
“你说我傻?”
燕还笑了,他岔开话题示意自己的腿:“这几日我觉得和从前不大一样,似乎真的能走。”
岑烟:“不是似乎,你的腿本就不严重,再过些时日,就不用坐轮椅了。”
燕还点点头,低头又笑,岑烟突然发现他近日很爱笑,而且听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很仔细,看自己的时候总是很认真。
如果自己真的是岑娘子,应该会庆幸有这种温柔的夫君吧?
等一下……温柔?自己为什么会认为他温柔?岑烟之前就觉得燕还怪,今天这种怪异感更甚,可是她始终抓不住那个异样的点。
干什么事成什么人
是夜,岑烟泡澡。
她屏退了宫女,泡在温暖的泉水里享受着。片刻后,岑烟拿起身边放着的镯子,这是燕还送给她的礼物,看着这上好的玉,岑烟冷不丁说了一句。
“这里其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