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
岑烟卷起袖子把燕还的里裤给扒了,仔仔细细坚持他的腿伤。
“要是能拍个片就好了,骨头正常,这一块确实紧不放松。”
岑烟边诊断边絮絮叨叨,好在燕还的腿的确因肌肉挛缩导致无法行走。
“能治!”
岑烟放心了,眼睛瞥了眼燕还膝盖,那里好大一片淤伤,看起来像跪久了造成的。燕还偷偷祭拜父母了吗?
她摇摇头,够到剩下的酒倒在手心搓热,心想治人治到底,便顺手给搓了。
又拉伸又搓膝盖,岑烟累得昏昏欲睡。做完一套手法上下眼皮直打架。她擦擦手,连回自己榻上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滚在被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岑烟迷迷糊糊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半睁开眼,糊里糊涂道:“地……地震了?!”
等视线恢复清明,看见燕还死瞪着她,他半坐着,被子紧抓在手里。方才岑烟觉得自己滚了一圈,因为就是他抓被子,把岑烟给抖了下去。
早起总是痛苦,岑烟每次都会倒下逃避十分钟。此时同样如此,见不是地震,她身体一软,闷头又睡了过去。
燕还见状,伸手推她道:“……你……你起来!”
见岑烟没有反应后用力推她:“起来啊!”
岑烟觉得他像个关不掉的闹钟,很不爽,道:“我昨夜累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燕还听见她的话,喃喃道:“昨夜?累死?”
他震惊不已,怒道:“你这女人趁我不备……你……你!别睡了!”
“又不上班起那么早干什么!”岑烟彻底被他弄烦,坐起来质问,燕还疑惑道:“上班?”
岑烟总算醒了,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去摸燕还额头,感觉手心温度正常,道:“没事了,烧退了。”
谁知燕还一把拍开她的手道:“本王问你!你为何在本王的床榻上!昨晚什么事情那么累?!还有……还有……还有我的裤子呢!”
岑烟看了他一会儿,道:“睡觉穿什么长裤,我给你脱了。”
燕还愣道:“什……什么……”
岑烟:“昨夜你发高烧啊,南星她们说你不肯叫太医,我只能土法子。”
燕还:“什么土法子……”
看他缩在角落,明明退烧了脸还是通红,一副被侮辱的良家妇男样。岑烟心里了然,突然玩心大起,爬到燕还身边,手指轻轻挑了挑他的下巴。
“用烈酒,擦遍全身。”
她特意强调全身这两个字,燕还一听,脸更红,你我了半日说不出话。岑烟忍不住大笑,看他又惊又怒,才收敛神色,不再调戏小朋友。
“好了,骗你的,我让南星她们帮你擦了手心脚心,怎么样?是不是不难受了?”
燕还自己感觉一番,觉得是不难受,脸色稍霁,但依然抓着被子说:“你真的……没碰我?”
这话说得,自己像个流氓?但燕还现在脸颊红红,一双眼睛水淋淋,实在值得欺负。岑烟道:“碰了啊。”
燕还怒瞪她,岑烟道:“你我是正经夫妇,春宵一刻,行敦伦之礼有何不妥?”
大概是头一回听见这么直白的话,燕还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道:“你怎么如此大胆不知羞?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罢了罢了,大病初愈之人,不逗了。岑烟笑道:“我检查了你的腿。”
这回,燕还不光捂上半身,还捂下半身,两只手无法兼顾,被子滑落下去。燕还及时收手,遮住了自己烧伤的部位。
见他很介意伤疤展现在岑烟面前,岑烟也不去瞧他那里,温声道:“我说真的,你的腿可以治好。我在老家学过一手,要不要试试?”
燕还抬眼瞧了她一眼:“御医都说治不了。”
皇帝连你祭拜爸妈都不许,御医当然说治不了。
岑烟又劝:“昨晚我已经给你按摩过一次,当然,只一回效果不明显,但是我保证,十日之后你能感觉到变化的。试一下,试一下又不吃亏。”
燕还犹犹豫豫,岑烟能看出来,他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也想试试。只是害怕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所以不轻易松口。
岑烟心想燕还刚因为父母忌日伤心,于是道:“父王和母妃一定希望殿下好好的。”
谁知此话一出,燕还猛得抬头怒目而视,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们!”
说完伸手掐住了岑烟的脖子,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岑烟猝不及防!心道。
“男主怎么都那么喜欢掐脖子!”
来不及分析自己怎么得罪了这小子,岑烟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绝不助长这股子歪风邪气!趁自己还没有因为窒息而无力,她稳准狠得拧住了燕还的耳朵!
燕还这辈子还没被拧过耳朵,震惊比疼痛先来。他习惯忍耐,片刻后只是皱眉嘶了声,掐住岑烟的手也松了一分。岑烟却没有松手,一心整治恶习,一手拧耳朵一手把燕还按回榻上道:“有话说话!学人掐脖子!你爱治不治!瘸的人又不是我!”
燕还大怒:“你这疯女人!”
岑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无理就污蔑人家精神有问题,谁教你的!”
燕还双目通红,两个人居然在榻上撕扯起来,岑烟打架不讲章法,手和牙一起使。燕还大病初愈腿脚又不便,很快被岑烟的乱拳招呼得落了下风。一边打一边互骂,方寸的床榻顿时犹如战场。
这两人闹得动静太大,山奈和南星闻声闯进来的时候,见王爷王妃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连忙移开目光退出去。
谁知还没动,就听见燕还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