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烟道:“那还心甘情愿跟我到现在?”
李书云沉默,芙蕖却露出一个笑脸,说了句岑烟从前说过的话:“上班,在哪都一样。”
李书云听完也笑,他示意其他人散了,自己陪岑烟站了会儿,直到听见树林里刀剑声渐起,又渐渐平息,他才离开。
燕还回到马车边,小宝低头塌耳朵跟在他身后,好像挨骂了。直到看见岑烟,才叫了一声窜回她身边,躲到岑烟身后不时偷看燕还。
是不是又被揍了?
岑烟揉揉它的脑袋,温都日手里多了一包东西,扬手朝岑烟扔过去:“今日大收获!”
但包袱还未脱手,就被燕还截住:“不必看。”
那包袱血淋淋,看形状里面好像有人头。
岑烟明知故问:“里面是什么?”
温都日本意吓一吓岑烟,可有燕还揽着他便收了手,道:“乌兹人,还有,鬼行军。”
岑烟道:“鬼行军?这些人冒充殿下的人作恶多端。如今总算抓了一批,那袋子里的东西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燕还:“你有何见解?”
岑烟想了想:“所有鬼行军都杀了吗?”
燕还:“逃了几个。”
岑烟:“那就挂在林子里吧。”
温都日难以置信,居然用这种损招震慑对方:“你这女人?!”
“挂。”
谁知燕还毫无意见,让挂就挂。他朝密林深处看了一眼,目光停在某处。岑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里有几个不太明显的脚印。
燕还并未作声,回头对温都日道:“违背军令,回去之后领二十军棍。”
——
马车又走了两日,却没有到边关大营,而是来了一处不知名的沼泽地。这里有个临时的营地,岑烟见了问:“不去边关吗?”
燕还未答,一旁的温都日道:“不是说了有乌兹人混进大庸,此行就是为了找他们,顺便找你。”
岑烟道:“我听说乌兹准备投降,怎么还派人混进来?”
温都日道:“大庸朝堂为政见天天吵,他们乌兹人也一样,一方投降,一方不同意呗!这有什么好问的!”
岑烟问:“他们藏在这里吗?行踪是那些投降派告诉殿下的?”
燕还终于接话了,他指了指沼泽深处说:“里面有个村子。”
岑烟朝他所指的位置看过去,只见越往深处,雾气越浓,那些白雾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很像传说中的瘴气。
燕还没有给岑烟安排营帐,接她的马车大得跟房车一样。这地方潮湿,住帐子里还不如住马车。他找“邝仙舟”那么多久,军营里的人对此都有所耳闻。所以岑烟一来,营地里的人纷纷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