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点点头,“嗯。”
景樾又看向季回颈侧,“那为什么还贴隔离贴?”
季回平静回答:“刚结束没几天。”
发情期前后几天,腺体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一张隔离贴可以辅助控制四处乱窜的信息素。
景樾并未立刻戳穿,而是从包里掏出车钥匙,“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季回落后两步跟上,他轻轻翕动鼻尖,想从景樾身上嗅到些红酒信息素,可努力半天,却只闻到陌生人的气味。
直到坐进车里,他终于捕捉到淡淡的味道——久违的、他曾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的红酒香。
“晚上想吃什么?”启动车子前,景樾转头看去,像对待老朋友那样随意,“回舟城这么久,之前喜欢去的店都去过了吗?”
季回低着头,因为车厢中一点点微薄的信息素而双颊滚烫,“还没有,都可以。”
景樾没再问,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地库,朝市中心开去。
诡异的关系,诡异的气氛,还有接下来诡异的交谈。
景樾要跟他聊什么?
是聊易感期那次失控的接触?还是聊他浪荡到在电话中向景樾寻求帮助?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馆前。
这是一家季回从没来过的店,大厅没有座位,全都设成了雅间。
景樾在前面带路,进房间前,季回抬头看了眼,雅间名字也很好听,春和景明。
“坐。”景樾关了门,顺手将风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米白针织衫。
两人刚坐稳,他便直奔主题。
“说说吧,抑制剂为什么不起作用?”
【作者有话说】
后天更~
结婚对象
季回准备了好几套说辞。
“没注意看,过期了……”
两人距离不算近,但季回仍旧被景樾那双看透一切的眸子盯得忐忑不安。
这一套说辞明显说服力不够。
“是吗?”景樾把挡在手边的杯子往远处挪了挪,“那个姓薛的小孩儿说,抑制剂是他当天买的,卖过期药品,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处罚。”
他步步紧逼,“你的腺体怎么了?生病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季回脖颈突然变得僵硬,怎么都转动不了分毫。
“紧张什么?”景樾不禁反思起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否过于咄咄逼人了。
“生病了就治,目前的医疗水平,90腺体疾病都有针对性治疗手段,你在kon实验室待过几年,应该比我更清楚。”
想到季回就是那10中的情况,他又补充一句:“滥用抑制剂很伤身体,产生抗性后,会控制不住进行大量注射,一旦过量,会有不可逆转的损伤……以后不许再用。”
季回那截锈住的脖子终于可以动弹,他点点头,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