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的,才刚拨出便被季回拒接。
景樾怔了几秒,不信邪地再次拨出。
季回再次拒接。
像是开始了什么追逐游戏,景樾不给对面任何喘息时机,上一秒挂断,下一秒继续拨打,直到某次突然弹出提示。
【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
刚刚注射的两支抑制剂仿佛瞬间失效,景樾把手机往地毯上狠狠一摔,从靠在沙发的姿势猛地坐起来。
他将手臂撑在双膝,弓身垂首,两手交叉虚握抵住额头,大拇指则紧紧贴在太阳穴,将快要崩断的神经按回原来位置。
不过几秒,他又狼狈地拾起手机,给唐七礼拨去电话。
那首夕阳红的彩铃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不等唐七礼说话,景樾率先开口:“唐老师,您有季回的联系方式吗?”
“季回?”唐七礼看了眼时间,漫不经心道:“季回刚才在你家楼下啊,现在还没上去吗?”
景樾顿了顿,“唐老师,如果您有他的联系方式,麻烦发我一下吧。”
这时实验舱计时结束,唐七礼忙着观测实验结果,没多想便答应下来,“好,那我待会儿给你发过去。”
挂断电话,景樾等了足足十分钟,才终于拿到一串陌生的号码。
但这次刚拨出去便知结果。
——季回早已关机。
季回的手机丢在玫瑰花束旁,窄小的房间中不见人影,只有轻微的喘息。
紧接着是“嗤”的一声。
宽大的镜面前,季回将后颈的隔离贴撕下,精准丢进垃圾桶中。
他抬眸看去,镜中人的脸色、耳朵、脖颈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又抬手摸向腺体的位置,在疤痕上方,有一小块硬邦邦的凸起,又疼又涨,连接着整个后脑勺和后背都隐隐作痛。
——他的发情期提前了。
季回有熟练应对的经验,他只需要买点面包和水,躲在房间里,熬过几天就好。
不需要隔离贴,也不需要抑制剂。
趁理智还未消失前,季回下楼买好未来几天的食物和水,结账时,他多拿了一盒巧克力,用于补充体能。
回到房间后,他将门窗全部关闭,窗帘拉死,只留床头一盏夜灯。
他找出几套干净睡衣放在床头柜,好在衣服湿透时更换,最后又给自己准备了一只用于安抚的兔子玩偶。
一切准备就绪,季回侧卧在床上,静静感受情热占领身体的过程。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信息素无法通过腺体释放出来,只能在身体里游走,拖着长长的尾巴,四处点火。
随着情热上涌,心脏处冒出一种难以言明的酥麻,季回难耐地挺了挺腰,双腿不自觉夹起,却如隔靴搔痒,无法缓解。
房间里静不可闻,只有被单摩擦的窸窣声和因欲望而发出的小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