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赵孜眯了眯眼,指了指射箭场旁边的林子,“我刚从小门过来,路过。”
林子后面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因为很隐蔽加上队里没钱就一直没修,渐渐成了省队的‘小门’。
“队里不让从那过,被抓到会被骂的。”孟清州开口提醒道。
赵孜‘嗤’的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啊。”
孟清州上次去酒吧就是从这偷溜的。
孟清州不说话了,蹲下身解腿上的沙包。
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赵孜低着头看着脚边的杂草,抬脚踢了踢,声音有点低,“不想挨门卫大爷的骂。”
省队早上六点才开门,负责的门卫老大爷脾气暴躁,谁早来喷谁,简称省队第一喷子。
这是在和他解释吗?
孟清州有点疑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练完腿就要练手臂了,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让手臂恢复正常。
沙包是有两条绑绳的,用的时候绑后面就好了。
但一个人,绑腿上容易,绑手臂上就难了。
孟清州向前伸着手,把沙包放上面,但另一只手只能抓着沙包的一条绳子。
这样根本绑不起来。
孟清州歪头靠在手上张嘴就要咬。
赵孜瞪大眼睛,赶紧伸手把孟清州低下的头推起来。
“你脏不脏!”
“跑了这么多圈,都沾了多少灰了!”赵孜边骂边低头,利落地将两个沙包紧紧地绑好。
“谢谢。”
手上传来两道勒力,这一刻孟清州对赵孜的初步印象崩塌了。
毕竟之前浴室和决赛的一系列挑衅,他还以为赵孜很讨厌他。
现在看来,讨厌是真的,但是讨厌可以改。
虽然已经有了温礼一个朋友,但谁会嫌朋友多。
“你要一起练吗?”孟清州率先提出破冰邀请。
最后在对方的死缠烂打下,赵孜勉为其难学会了一套拳。
几次活动下来,手上的肌肉泛起一阵酸麻。
孟清州及时停下,将沙包解下来。
“不多练一会儿了?”赵孜意犹未尽的挥舞了几下,他大概知道孟清州练拳是为了什么了。
“不了。”孟清州利索收拾好东西,大步往回走,“周四早上有奶黄包。”
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来吃早饭了,食堂坐满了人。
孟清州端着早餐,稳稳当当的跨过人群,最后跑到角落里享受自己的早饭。
赵孜坐在孟清州对面,看着他一口奶黄包一口粥,每吃一口还要眯着眼睛享受。
有这么好吃吗?
他早上在外面吃了饭的,但现在又隐隐开始饿了。
也不知道是刚才训练训饿的,还是看他吃饭看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