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垂眼就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坐在宽大的车座上,像下面什么都没穿一样。
后面的尾巴还很硌人。
现在还在山里,车窗外只有间隔等距的路灯,除了他们,一辆车都没有。等靠近市区路上就全是车了。
她这副打扮实在不宜见人。
今晚最开始被薄谈注视时那暴露感还在心间。
她宁愿真穿着吊带和内裤坐在他的旁边,也不愿意这样。
“二哥,我想换一下衣服。”
薄谈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留顾含青在车上换衣服。
顾含青注意到他把车停在了两盏路灯之间,是最暗的地方。
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车里又关着灯。顾含青解开安全带,从包里拿出衣服,然后扯下肩带。
他们停车的地方是盘山公路的下半段,驾驶座的那边是山体,副驾那边是围栏。
薄谈下车后绕到了车后不远处,站在围栏边。
今夜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一轮月亮高挂,夜幕都没那么暗了。
远处视野辽阔,可以看到整个天幕和在市里看不到的星空。
四周寂静,徐徐的山风吹过,种在围栏外的芒草摇曳。
薄谈无意间抬眼,汽车的反光镜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从反光镜看到副驾。
他瞥见了里面的一抹月光。
刹那的功夫,丰盈的圆月就颤抖着藏到了乌云身后,只剩下一点皎洁的月光,随着乌云的移动,消失于黑暗。
顾含青换好衣服后,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嘴里叼着根未点着的烟下了车。
黑夜里,薄谈的身影如神祇,岿然独存。
顾含青看了他两眼,收回目光拿出打火机。
“啪嗒”,随着打火机冒出火苗,兔女郎的衣服被点着。
火焰由小到大,疯狂地向上蔓延。
顾含青伸直一条手臂,捏着衣服的一角,另一只手拿下嘴里含着的烟,用火焰的边缘点着。
她抽了口烟,专注地看着。
不断有烧着的布料掉落在地上,熄灭。
火焰越窜越高,火舌几乎要舔到她的手。
烟雾无声地消散在星夜,跳动的火光映着她的脸,忽明忽暗,明艳疯狂。
直到皮肤感觉到灼热,顾含青才松了手。
烧着的衣服落地,火光从盛烂到微弱,再到归于沉寂,只剩黑灰。
随着灰烬在风里散去,她吐出一口烟,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去他妈的。
余光看到薄谈走来,收起情绪的顾含青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