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朝月从小就是父母眼里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自律到极致的学霸、乖乖女。
从小学开始,就总有同学认为她这么认真自律一定很痛苦,但其实不是。她很享受这种自律,也根本不觉得辛苦。而且她还有时间做别的事。
她喜欢看电影,各国的电影都看。一周能看好几部。
谭朝月循规蹈矩地生活了十几年,变化发生在高二下学期的某一天。
那是很难熬的一个下午,她的生理期来了,肚子很疼,又没带止疼药。
到快放学的时候,她实在熬不住了,和老师请假先回家。老师看她脸色都白了,就让她提前走了。
谭朝月之后回忆起来,最后悔的就是这天没有坚持一下。
要是她没请假,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这天正好降温,谭朝月走出校门,一阵凛冽的风吹过来。她身上的冷汗遇到风蒸发,带走热量,冻得她从头到脚冰冷,肚子也更疼了。
她突然眼前发黑,耳边的声音开始变远,但是她又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隐约知道自己好像在走路,但又控制不了四肢。
意识逐渐消失。
倏地,她好像碰到了什么。
耳边远到听不见的声音渐渐回来了,她的意识回笼,眼前慢慢变得清晰。她看到了一截黑色的冲锋衣。
她听到有人调笑。
“阿谚,有妹子投怀送抱啊。”
谭朝月听到声音抬头。
她眼前还没有完全恢复,头还是疼的,抬头的一瞬间有点恍惚,随后清晰地看到了一张脸。
是一个男生,长得很好看,正痞气地看着她,眉宇间带了两分阴沉和不羁。
她一不小心栽到了人家的身上。
“抱歉。”谭朝月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虚弱。
这人看起来就不是他们学校的。
她道了声歉,准备离开。
男生却开口问:“你高几的?”
声音懒洋洋的,又很乖张。
谭朝月直觉他不是好人,淡淡地回答了句:“高二的。”
“高二今天这么早放学了?”
“还没有,我身体不舒服。”
男生“哦”了一声,说:“生理期来了。”
谭朝月先是很疑惑他怎么知道,随后反应过来,低头往屁股后面一看,看到裤子上一块红色。
裤子脏了。
她顿时有点尴尬,把外套的下摆往下扯了扯试图挡住,红着脸离开。
男生倒也没拦她。
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别扭,没走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以为意的笑,语气轻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谭朝月顿了顿,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