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下腹部陌生的骚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愈来愈热?她猜自己可能快中暑了吧!她不禁伸出舌来舔舔干燥红唇,没想到,却不经意地舔到了聂如风的手指。
这下聂如风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无法遏制地俯下头,以炽热的嘴取代原本游称的手指,狂烈的攫获住她略微轻颤的双唇,原来接吻的滋味就是如此醉人销魂……
秦小蛮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意识离自己愈来愈远,原本瞪大的双眼,已因他的辗转反覆而缓缓闭上,一抹甜甜的气息自他嘴中传来,秦小蛮再也无暇顾及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全新的感受已令她沉醉迷失,她的双手不禁缠绕上聂如风的颈项,急切的将他压向自己,索取更紧密的接触。
就在他俩吻得天昏地暗、浑然忘我之际,马儿杀风景的不耐喷气声,猛地将轰如风拉回现实,天哪,他做了什么“好事”!他自责地抽开身,不敢望向那张因接吻而嫣红的双颊,他佯装无事地拍拍颈安抚她。
“我们该起程了。”他强忍着胸中翻滚的情欲,淡淡地道。这冷冷的一句话霎时让兀自迷蒙的秦小蛮清醒,一股羞耻感马上如狂潮般的席卷而至,想到自己方才竟然像个荡妇似的向他索吻,她就想一头撞死,而这个混蛋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秦小蛮不禁撒赖忿忿地道:“我要你为方才的事向我道歉!”
“那只是个意外!”聂如风依然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
“意外?那可是我的切吻,根本就是你勾引我的!”可恶的家伙,她真想把他推下马。
“我不是柳下惠,任何一个女子穿成这样赖在我怀中,我都会这样做;不过你放心,刚刚是我一时昏了头,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情形发生。”聂如风违背心意道,其实他心中正为没有任何男人对她做过相同的事,而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
秦小蛮倏地涨红了脸,一把拉起滑落的衣领,反击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警告你的,如果你以后再对我毛手脚的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她开始调整坐姿,准备再回复原先背对他的姿势,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和“任何女人”做这种事,她就感到十分“生气”。
而接下来的旅程却让聂如风倍感煎熬,他始终无法迫使自己不要去注意因他身体不小心而产生的悸动,唉,看样子方才的承诺,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考验了!聂如风不禁苦笑想着。
“喂!你究竟要把我带到哪?日夜赶路的,我的屁股快裂成好几半了。”秦小蛮坐在马背上,抱怨地问着走在一旁牵着马缰的聂如风。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今天就在这儿歇歇吧!”从来没听过女孩儿家讲话这么粗鲁的,不过,他发觉自己并不讨厌她的直率。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想把我‘绑架”到哪去?”她不放松地追问。
聂如风耸耸肩,不想再就“绑架”一词跟她辩论,“我要带你回‘风云龙堡’。”
“风云龙堡!在哪?好奇怪的名字,喔!我知道了,你们三兄弟的名字各有风、云、龙,这个堡一定是依此而命名的,对吗?”她突然对他生活的地方感到有些好奇。
“风云龙堡是我们三兄弟由无到有,胼手骶足所创,也许它未如‘傲天山庄’响亮,但在益州,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堡。”一提到自己创立的成就,聂如风不禁放松地笑笑。
“我想‘它’对你来说一定是意义深远吧!”由他的语气中,她听出了骄傲与兴奋,“就像父亲看着孩子成长茁壮般的喜悦,是吗?”聂如风略微惊讶地侧头注视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情竟被个小女娃一语道中,他不禁赞赏的对她出神凝视。
“呃……你们为什么会跑到益州?”秦小蛮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随便找话说,谁知聂如风脸色突然一变,回复冷淡地道:“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九岁的我只好带着两个弟弟四处逃亡,一直到了益州才安定下来。”他转过头去目视前方,不再理会她。“仇家之女”的阴影又笼罩在两人之间,秦小蛮真后悔自己破坏了难得和平气氛,“我为你们当初的遭遇感到难过,可是,我相信凶手绝对不会是我爹爹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聂如风并未答腔,但在他的心中头一次希望事实真是如她所说,“秦叔叔”并非真正的凶手,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决定还是跟她保持距离为妙。
“客栈到了!”秦小蛮喜获救星般的喊着,待马蹄一停,便迫不及待地将裙衫一撩,兴奋得跳下马背,伸展手脚,“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啦!”看来想叫她动作文雅些,可能是比登天还难。聂如风看了看周遭路人投来的侧目眼神,无奈地摇摇头,迳自将马绳交给她走进客栈。“客官,这边坐,点些什么?”店小二一脸谄媚地迎了上前。
“看您是要清蒸、红烧、煎煮炒炸,我们店里是样样都有,任您挑,任您点。”
“不用了,结我两间上房就好了。”聂如风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您要房间呀!请等等,我问问掌柜的,”店小二的大嗓门早引来了掌柜。
“真不好意思呀!客官,咱们店里不知怎么搞得生意奇佳,只剩一间房子。”掌柜哈腰笑道,“我见公子只有一人,不如委屈委屈,就一间房好吗?”
“怎么,姑娘我不是人呀?”尾随而至的秦小蛮不悦地道,将方才被聂如风抛下的怒气,这会儿全一古脑的出在掌柜的身上,“你们这间店的待客之道也未免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