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正好提着垃圾桶在教室最后面的公布栏前,心里的os是“这个肖查某,系低起肖喔,一点气质都没有”。
就这样一个在讲台,一个在教室后面,隔着数排的座位,我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迟到要妳管”,然后我就走人了──
是安分的去当值日生倒垃圾去了。
她傻住,她想说我可能会跟她对骂,根本没有,她想跟我吵还吵不起来。
后来的学年里,她还是继续当一个人的值日生,心底暗骂我。
直到有一次,有场辩论会,那天辩的是男女关系。
我一向是当主辩,要不就结辩,另一场则和反方对手换议题再辩一次,两场全胜。
会后,她竟然粉主动地靠过来跟我说:妳不说话的时候很酷,可是一说起话会惊死人,很有道理耶!我站在妳这边。
就这样,从那天起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许是思想相近,把距离拉近了。
而她也是独生女,我常邀她来住我家,玩在一起,我帮她做彩绘指甲,她邀我去她家采番茄……长大后也还有很多故事,但小小的篇幅挤不下那么多东东,只能略提二、三事。
记得有一次她终于问我──“妳到底在忙什么,天天迟到?”
我打开我房间所有的衣柜给她看。
她瞪大眼说:“怎么衣柜不装衣服,全是小说和漫画?”
我说:“熬夜看小说,很好看耶,但我不借人喔,我有洁癖。”
“哉啦!我太了解妳的洁癖了,我要回家了啦!我要让我妈看妳帮我画的彩绘指甲。”她张开彩色的十指指甲笑。
就酱~~我们的友谊直到现在,前些天她还唸著当年事说:“以前都以为妳这个人看起来很难相处,可是跟妳在一起后才发现,妳人好到一个不行喔~~连我妈都说妳朋友人怎么这么好,这种朋友是上哪里找到的。”
谢谢小吕妈妈,其实我没那么好啦,只是和小吕情投意合而已,哈哈~~
再说,朋友中未婚的那位,她是国内某大航空公司的女董事,大家都称她大小姐为“林董”。
只有我叫她“汉堡”(这是小时候我替她取的绰号)。
在以前,没有高铁时,我都搭她公司的飞机北上,免费的。
也只有我才有,~~
她是更早之前拥有的朋友,十分有爱心、耐心,百年难得一见的妈妈型的朋友。
以前我们常一起去山上的别墅玩,或者相约看电影,或者搭火车到其他城市去玩,要不就一起窝在房里看对方收藏的kiki猫精品……
我们俩若是相约去山上玩的时候,她一定会来我家找我,若我没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她就走回去她家,隔一阵子再走来看我到底出现了没。
其实她家离我家挺远的,可是以前没有手机可以即时联络,所以我真的挺抱歉的~~
我就问:“妳怎么不直接进来家里,上楼来我房间找我就好啦!”
她说:“我知道妳在睡觉,可是妳姨婆好凶的样子,我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