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来得迟,徐晨星和田修斐已经到了。
“母亲,我来晚了!”
云母倒是不介意,反而打趣他:“我看是你住得太远了,不如搬到主院住?”
云见山果断摇头,原身以前在主院,是和徐晨星住一起的。
徐晨星和云见山两人小时候就跟牛皮糖一样黏在一起,死活不肯分开睡,哥俩好的非要睡一张床,云父云母怎么说都没有用。
后来两人年岁见长,倒是不强求一张床了,但两人的房间还是挨着的。
后来云归为了躲徐晨星,方才搬去了东跨院。
云母见状也不勉强,只随云见山去了。
人既然齐了,就开饭。
今日是祭奠云父的日子,厨房也知日子特殊,桌上尽是素净的菜色。
四人看到素净的菜色,想到云父,心下难过,沉默用完午膳,就准备出发了。
晚课
一出门,就见宁山长和宁夫人带着一家人来了,祭奠云父,宁山长肯定要跟着云家人一起去的。
至于别人,不是不想来,而是这样特殊的日子,不想打扰云家人。
云父的墓离云府不远,但路不好走,先是要渡河,后是要爬山。
昨夜下雨,河水大涨,若是本地村人惯用的竹筏,怕是大家坐不惯,故云府的管家提前弄了一条船。
宁山长的小女儿宁秋水没坐过船,有些怕,想让宁文洲拉自己一把。
宁文洲嫌她娇气,伸出手嫌弃地说:“就你这样的,还想学侠女闯荡江湖,怕是自己走到城里都够呛。”
宁秋水哪里愿意受他的气,一巴掌拍过去,骂道:“滚,不要你拉。”
宁文洲也是别扭,一听这话,真把手缩回去了。
“那你自己上来吧。”
宁秋水看了看别人,雨天路滑,自己老爹要扶自己娘亲,自家大哥要扶自家大嫂,宁秋水只好看向云母:“姨母,你拉我好不好?”
云母时常在外经商,自是不怕船在水面的飘荡,见状就拉着宁秋水的小手上了船。
宁秋水上了船,骄傲地看了宁文洲一眼,亲亲热热挨着云母坐着,以示炫耀。
“姨母,你真好,不是亲人,甚是亲人。”
云母笑了笑,不理会这兄妹俩的斗气,只摸摸宁秋水的小脸说:“秋水越发漂亮了。”
宁秋水很嘚瑟:“那是,不像某些人,越长越丑。”
得,宁文洲是彻底得罪宁秋水了。
宁山长和宁大哥扶着各自的妻子上了船,还不忘瞪一眼宁文洲,宁夫人也面露不满。
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宁文洲绝对要被一家人挨个数落。
云见山和徐晨星对视一眼,俱是无奈,宁文洲啥时候能够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