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云母就没有留人了,让大家各自散了。
田修斐回了书院,徐晨星则是跟着云见山回了东跨院。
云见山不解问:“怎么跟着我,不回书院?”
徐晨星有些沉默:“谢老举荐你成了书院的学生。”
“有什么问题吗?”
徐晨星苦笑,当然有问题,这可是挂名学生,依谢老的为人,若是云见山没有一技之长,谢老怎么可能会愿意举荐?
他原以为云见山参加书院大会,要么入书院念书,要么让宁山长举荐他成为挂名学生,虽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谁料云见山居然能让谢老举荐他。
可是云见山这个外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富家子弟,究竟是有哪一技之长呢?
徐晨星原以为,他很了解云见山,但现在他发现,他根本不了解云见山。
徐晨星闭上眼,见山,原来我和你的距离,是那么远,我竟从未了解过你。
谢老举荐云见山的事情,旁人只以为是宁山长托谢老办的,但徐晨星、田修斐、宁文洲三人清楚,根本没有这回事,宁文洲和田修斐心里疑惑,想来问云见山,徐晨星拦住了,他想自己一个人来问。
云见山看到徐晨星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被亲人隐瞒,仿佛是不太好。
他虽没了记忆,但十有八九确定了原身就是自己,隐瞒的原因,也能猜到几分了。
一是不想去书院念书,书院规定严苛,而云见山是个自由散漫的人。
二是不想招摇吧,前世云见山就是因为过早显露自己的天赋,伯乐没引来,倒引来一条毒蛇,被迫做了多年枪手,不得自由。
身为富家子弟,前身什么都有了,又不在乎虚名,隐瞒自己的天赋,也正常。
只是,到底伤了人的心,云见山只好说:“晨星,我不是有意瞒你。”
“我于作画,略有几分天赋罢了。”
“你在书院念书,有些事,就没有和你分享。”
想了半天,云见山才挤出这干巴巴的几句话解释。
见徐晨星低头沉默,云见山有些无奈,世间最是痴情人难劝。
“你说,你要怎么样?”实在想不出解释的话了,云见山自暴自弃说出这句话。
徐晨星落寞伤心的眼光看向云见山,仿佛想透过躯壳看到他深埋的内心:“我想要的,只是见山的坦诚罢了。”
“终究是我痴人说梦了!”
徐晨星脸上带笑,就是这笑容带着无尽的悲伤,刺痛了云见山的双眼。
“徐晨星,我保证,以后,不会瞒着你,无论是什么事。”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