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间,云见山问系统:“狗系统,咋回事,你这记忆咋不全啊?“垃圾系统,吃枣药丸。
系统自知理亏,咳嗽一声:“这个世界没有百分百完美,少年,你要允许误差的存在。”说话间,系统把相应记忆传给了云见山。
理还真不在云见山这边,原来是原身不小心弄坏了来书院讲学的谢老的画,还没来得及补救,云见山就穿了过来。
偏偏云见山不记得这件事,在家里躺了几天。云见山不出面认错,这责任就得落到负责保管画的人头上。
负责保管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文洲的大哥。
宁大哥倒是不介意为云归背锅,但宁文洲认死理,明明画是云归弄坏的,凭什么让自家大哥背黑锅?这不,就逃课翻墙来找人算账了。
赔礼
云见山了解完事情原委,扶额轻叹,唉,都怪系统不给力!
宁文洲已经从树下下来了,朝着云见山冲过来,那架势,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云见山一个手指头就把人给按住了,任凭宁文洲手抓脚踹,硬是连人的衣角都摸不着。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两人的身材对比吧。
云见山,十八岁,吃好喝好睡好,就算小时候体弱多病,依旧不影响他长得人高马大,一米九的身高,身型颀长,已经有了成年男性的风采。
而我们可怜的宁文洲弟弟,就真的只是个弟弟。十四岁,一米四的身高,处于生长期的干瘦身材,就是名副其实的战五渣。
发现自己的攻击徒劳无功,宁文洲瞪着一双猫眼,恶狠狠地说:“放开我,大坏蛋!”
云见山忍住笑意,提醒他:“你往后退退就行!”
“哼!”
冷哼一声,宁文洲后退一步,脱离云见山的魔掌,不悦地说:“我告诉你,你今儿必须得跟我去书院,跟谢老认错。”
这时,拿东西的招财过来了,一见宁文洲那恶狠狠说话的样子,当即就冲过挡在云见山前面说:“宁公子,我家少爷身体不好,你别找他麻烦,有什么冲我们来!”
宁公子真是的,经常纠缠他家少爷,非要少爷去书院念书,那书院是人待的地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他家少爷哪里能去!
宁文洲很无语,拜托看看你家少爷,再看看我,谁欺负谁啊?
只可惜无人理解宁文洲,云见山身边的人一直都认为他身体不好,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即使是宁文洲的家人,也是这样想的,还时常叮嘱宁文洲不要欺负云见山。
云见山打圆场:“招财,文洲和我说话呢,你误会了,快跟人道歉。文洲弟弟,画是我弄坏的,我一定解决,不波及宁大哥。你今天是逃课来见我的吧,快回书院上课吧!”
招财从善如流地说:“抱歉,宁公子,是小的不好。”
既然是原身弄坏的画,那他就得解决。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躺了几天的云见山,显然不能靠只言片语就取得宁文洲的信任。
“文洲,我不是说了吗?谢老那里,我会代见山去赔罪,你找他麻烦作甚?”
三人扭头望去,亭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穿和宁文洲一样的白色襕衫。
不同于宁文洲豆芽菜搬的文弱书生,此人身如修竹,面如冠玉,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人立在亭外,一眼望去,风姿无双。
云见山认得这人,他叫徐晨星,是云见山的——契弟,更确切地说,是云见山未来的契弟。
十几年前,一游僧给云见山算命,在大师的指引下,云父云母把被家人卖了的徐晨星带回云家。
从那以后,云见山的身体渐好,却多了一个黏人的弟弟兼童养夫。
徐晨星书念得好,模样俊俏,性格温润,自小喜欢云归,长辈对两人的婚事也是乐见其成。
只是,云归长大后,却不愿意履行这门婚事,为了以示反抗和躲避徐晨星日渐加深的恋慕,搬出主院,在东跨院住下了。
云见山这个直男对徐晨星显然也是没有想法的,另外,原身和他都不想耽误徐晨星的大好前途。
结契,在此地颇为流行,大家也不排斥。但若是入朝为官,少不得被旁人说三道四,何苦耽误徐晨星?
见徐晨星还特意赶来为云见山撑腰解围,宁文洲不乐意了:“怎么,这么护着你男人!”
徐晨星一脸沉静,暗暗平复喘息,不咸不淡地说:“你都说了,是我男人,我不护着,难不成护着你?”
宁文洲捂着胸口,一脸愤慨:“你们这对狗鸳鸯,能不能不要合伙欺负我,不对,是狗鸳鸳!”
徐晨星瞥了宁文洲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赔礼我已备好,你若不放心,就随我一同去见谢老!”
“去就去,走!”
说着,宁文洲就拉着徐晨星走了。
云见山:我这么大个活人,两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存在感!
招财小心翼翼地看了云见山一眼,问:“少爷,你还逛吗?”
当然不逛了,事都来了,云见山一挥衣袖,吩咐道:“回去!”
不就一副画嘛,他画一副交差就是。
书房,云见山看着粗而不匀、黯淡无光的墨汁,沉默了。
招财低着头,心虚不已,他偷瞄一眼云见山木着的脸,轻声辩解道:“少爷,平日都是进宝伺候笔墨的。”
进宝,是云见山的书童,招财,是云见山的贴身小厮,两人负责的事务确实不一样。
现在进宝不在,书院的一些夫子和学生去游学缺人手,就把进宝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