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深以为然,也就云见山敢跟纪夫子对骂了,还泼了纪夫子一盆洗澡水。
虽然那是纪夫子自己的洗澡水,且水还是温热的,但毕竟是师长,这样大家也觉得出气了。
宁大哥有些担心:“一会儿夫子不会找见山算账吧!”
徐晨星笑道:“不会的,纪夫子最疼见山了。”
再说了,两个人闹这一场,纪夫子瞒着大家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云见山等人吃得差不多时,重新沐浴的纪夫子也出来了。
见纪夫子一脸平静,大家心里有些打鼓,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纪夫子淡淡看了大家一眼,问道:“吃好了吗?”
云见山喝了一口茶说:“吃好了,夫子可要吃点?”
纪夫子摇头:“不用了,吃好了就赶紧回书院。”纪夫子最是了解宁山长,知道他一定会带着书院的人等他们。
提到回书院,大家也没心情琢磨纪夫子的心思了,纷纷整理衣装,想着以最好的姿态回到书院。
果不其然,纪夫子带着人回到书院时,就见书院大门敞开,宁山长带着所有师生在大门处迎接他们。
云见山和徐晨星等人走上前,拜见各位师长。
宁山长扶着云见山,老泪纵横,不住地说:“好好好!”
云见山夺魁,宁山长是最高兴,这是挚友的孩儿,是挚友血脉的延续,看着云见山从曾经的所谓“纨绔”成为名扬四海的文人,看着这个孩子成长为和父亲一样惊才绝艳的才子,宁山长内心大为安慰。
当场云父落水离世,他未能再得见最后一面,宁山长在书房枯坐了一夜又一夜,短短时日就消瘦不堪。
是身边的人告诉他,要帮着照顾云家,帮着支撑书院,宁山长才振作起来,走出好友离世之痛。
见宁山长这样,其他人也很心酸,这位兢兢业业的山长,值得最好的回报。
宁山长带着全体学生去祠堂祭拜,看着祠堂多出来的一座雕像,云见山有些惊讶,看向宁山长。
宁山长看着雕像,眼里满眼怀恋:“是你的父亲,他值得。”
借着泉水的降生,宁山长为云父塑了雕像,请进书院祠堂,接受书院的供奉。
这场祭祀不大,但庄重。
书院取得如此佳绩,借着这个机会,大家顺理成章提出修改书院的学规,将当初不合理的严苛学规全部删改,特别是关于膳堂的部分。
等祭祀完毕,已经到了晚膳的点。
膳堂的方大厨早就准备丰盛的宴席,大家热热闹闹吃了一顿热闹的席。
期间,云见山等人的奖牌被大家传阅,洛之源看着二等的金牌问:“你们说,这又发金牌又发银牌的,书院会不会亏死。”
闻言,大家都笑了。
田修斐好心给他解释:“自然是不会,不说能举办书院大会的,都是大书院,财力雄厚。再一个,我们参加比赛,可是要交报名费的,这报名费都够买两个金牌了。”
“更不用说有大批的商人抢着给举办书院大会的书院送钱送物。”秋昭补充。
“还有,考生考试的作品也归属书院大会,这些也是钱啊。不说别的,我们离开滨州之前,见山和晨星他们考试中的作品已经被炒到天价了。”张全武也来补充。
“哇,那要是有见山的书画,岂不是发财了!”洛之源睁大眼睛一脸惊喜地说。
宁文洲给他泼冷水:“你没有,别想了。”
洛之源恶狠狠反驳他:“怎么,我没有难不成你就有了?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跟见山可是好朋友,不像你平时老是跟见山作对,见山不跟你计较那是他大度,真把人家的大度当交情了。”
嘴损还得是洛之源,一句话就要气死宁文洲,宁文洲差点就要说出自己真有云见山书画的事情,还是被旁边的程忍冬恶狠狠地踩了一脚才冷静下来。
宁文洲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人,要是自己说自己有云见山的书画会给云见山带来多大的麻烦,都是同窗,云见山只给部分人,其他人也会有意见的。
想到这,宁文洲顾不得跟洛之源斗嘴了,说:“对对对,你说得对。”
云见山听见他们的话,知道宁文洲顾及什么,他确实不能满书院都送画,不过给甲班的人送,倒是问题不大。
大家都是同窗,云见山也记着他们一直以来对书院的维护,反正他相信大家也不会把他的画随意拿去卖了,定会好好收着的。
宁文洲被程忍冬提醒,正想感谢他,一扭头却发现程忍冬和田修斐正聊得欢,瞬间玻璃心了。
宁文洲一拍桌子,喊道:“换斋舍,现在就换,我才不要夹在你们中间。”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宁文洲吸引了,听见要换斋舍,苏信源嘴角一抽,他没想到宁文洲要来真的。
田修斐和程忍冬也有些无奈,他们两个是最近交情好了点,来往有点多,宁文洲至于嘛。
洛之源看出端倪了,嘲笑宁文洲:“宁文洲,你搞不搞笑啊,管天管地,还管同窗交友谈事,我看换斋舍的应该是晨星才是,他都和见山成婚了,应该住一个斋舍才是。”
“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他们两个成亲了?”
发问的和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洛之源傻傻地说:“伯母告诉我的。”
原来啊,洛之源休沐时会去看望云母,顺便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他这人心大,回来了也没告诉同窗们。
听到这里,秋昭咬着牙说:“难得你有嘴严的时候。”